“目前看來,副本沒有發現火火的存在,或者說沒有把她視作獨立的個體她沒有身份與記憶,進入不了循環,也就無法把你從木屋里帶出來。
“我想,你是在身份認知被更改前,意識想到了這一點,才在把盲杖交給火火的情況下,又及時用指甲在手臂上刻了字。
“但火火能被你的命格吸引,繼而附身于你,這代表你的命格沒有變。
“再來,你手臂上的傷口也沒有消失。所以,你就是沈明燭。你只是以為自己是孟純而已。”
到這一刻,孟純依然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在她的認知里,她還是那個穿著粉白色裙子的女孩。
不過邏輯判斷告訴他,他確實沈明燭,所以他決定用沈明燭來稱呼自己。
瞥一眼他的表情,山澨又道“總之,你、我從木屋出來這件事,打破了森林的規則,或者說徹底打破了這個副本的秩序。
“我們打破了循環,所以這里應該出現了某種崩壞,以至于本該出現在不同森林的小木屋,全都出現在了這里。
“不同的森林,原本處在
副本里的不同維度中。現在維度完成了一定程度的疊加、或者說崩塌。這也是我能遇見你的原因。”
“所以”沈明燭道,“不管我的意識和記憶,是化作了一個人,被困在木屋里;還是說孟純變成了我繼續在副本里游蕩既然維度崩塌,空間重合,那么在這森林里展開探索的話,我應該能遇見我自己的意識和身份,我也就有辦法把我自己給找回來你是這個意思吧。”
“就是這個意思。我們先盡快把你的意識找到吧。另外”
山澨道,“按照副本的規則,邢世才原本有可能變成我,現在他那邊是什么情況,也要找到他再說了。”
略作整頓后,自我認知仍然是孟純的沈明燭,與山澨一起展開了探索。
他們暫時沒有去理會那些“咔咔咔”的撓門聲,以及那令人不由自主與之共情、并心生絕望的沙啞的呼救聲,而是沿著河流往前走著。
不久后,只聽一下又一下的“咚”聲從樹林深處響了起來。
與山澨對視一眼后,沈明燭和他一起順著聲音走進樹林。
過了一會兒,他們搞清了這個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個人正在不斷地把頭往樹上撞去。
一邊撞,他一邊念念有詞
“咚。”
“我是誰”
“咚。”
“我在哪兒”
“咚”
“誒對了我叫李靜老鐵們你們好呀,我是靜靜記得給我刷火箭啊,我任務還沒完成呢,拜托啦拜托啦”
“咚”
“可惡啊我老婆出軌了我要殺了她”
山澨走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迫使他抬起頭來,制止了他以頭撞樹的行為。
沈明燭跟著走上前,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他沒有臉。
他的五官是一團模糊的肉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