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天,多托雷終于出現了,他問左枯“你愿意幫助我完成實驗嗎”
如果是以前,左枯肯定把頭點斷大喊我愿意。
可是現在眾多愚人眾士兵的注視之下,左枯雙手交叉環胸,大喊“我不”除非你給我做吃的才行。
“聽說了嗎多托雷大人被左枯大人拒絕之后,氣的臉色發青,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
“”
“聽說了嗎多托雷大人求愛被左枯大人拒絕之后,氣得內心崩潰,又哭又鬧,左枯大人還是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
左枯聽到這么一嘴傳得離譜的謠言時,差點把食物嗆進氣管里,他笑得停不下來。
多托雷的營地里,沒幾個敢和左枯唱反調的,開一句玩笑都不敢,除了那個少年,可他經常去執行任務,十天有八天不見人,見了也是惡語相向。
“多罵點。”左枯還很享受。
少年黑著臉干脆閉上嘴巴。
左枯聽聞自己以前也曾是多托雷的至交好友,感情有多好暫且不清楚,知道細節的都士兵都守口如瓶,像是在悼念那個失憶前的左枯大人,畢竟人人都認為他死透了,即便是回來,還是個沒有記憶的,肯定高興不到哪里去。
左枯覺得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以前的自己,他問散兵“我想看看我以前的住處。”
少年斜他一眼“你確定”
“莫非是多托雷睹物思人,把房子收藏起來不讓去看”
“哼。”斯卡拉姆齊冷笑一聲,“那就跟我走吧。”
第六席執行官人看著瘦小,邁開的步子都快要扯襠了,左枯小跑跟上,翻過了幾個山頭,他越走越迷糊,散兵該不會想偷偷帶他到深山老林,先x后殺吧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散兵帶他來到一個墳頭不,是個小山包面前,旁邊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具已經被風雪埋沒,可知有人曾經住在這里。這里能住人多待個一時半刻都要被凍成冰棍,不過是左枯的話,好像還真可以。
小山包之下藏著一個黑黢黢的洞口,洞內貌似只有熊洞大小,得貓著腰進去,似乎遭過盜寶團洗劫,里頭干凈得老鼠都不愿意光顧。
一個足有兩米多方方正正的黑色木盒子擺放在正中心。
左枯“這是誰家的棺材鋪”
散兵“你家的。”
“”走了。
出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左枯很想找根煙裝憂郁,但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什么都沒有,從旁邊掰了一根草,食中二指夾著草根,他緩緩呼出一口白霧,散兵看得都無語住了。
“說吧,我承受得住,我以前是不是個傻子”
散兵嘲諷說“你說的沒錯,確實挺傻的。”
“那我就放心了。再傻也懂得穿衣遮羞,躺棺材板睡覺,我知足了。”
“”你傻得天天圍著多托雷轉,人家都不帶看你一眼的。
“回去吧。”很有靈性抖了下草根,左枯往后一扔,邁著悲壯的步子而去。
左枯還是沒能吃到多托雷做的飯,已經半個月了,雖然有愚人眾的尉官投喂,他時而還是懷念那些天的味道,一天吃不到,好似身上有螞蟻在爬。
“哥好哥哥再給我一口吧,就一口我喝不到它身上好像有螞蟻在爬,癢死我了哥,只要你答應我一回,叫我干什么都行,我冷得口齒不清啊哥”
正在曬太陽的左枯聽到這么一聲吼,還以為是個癮君子,從陽臺往下眺望,才知是一個酒鬼,尉官本想把他趕走的,就渴望一口烈酒暖身子的男人說什么都不肯離去。左枯對尉官說“不就是一口酒么,給了就是,我又不愛喝,拿我的給他。”
“您的酒都是多托雷大人給的。”
“瞎說什么大實話。”
尉官還是把一個酒壺扔給了死乞白賴的男人,男人感恩戴德,在雪地里砸了幾個響頭,很是美滋滋離去了。他走的那條道上,一隊人馬正在趕過來,帶頭的執行官一眼就看到陽臺探出個腦袋的左枯,沖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