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以為自己象征性示好,多托雷就會給他做飯,但沒有,食材都準備好了,高貴而珍惜時間的多托雷大人端正坐著,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一本全是專業詞匯又厚重的詞典。
正在等著屬下做好飯的左枯不著調想著如果這么本書砸過來,我必定能從現在睡到明晚。
多托雷抬手去拿熱茶,他的目光隨意一抬,跟左枯對上視線,男子百無聊賴抖著腿,渾身上下寫滿了我沒管教誰也管不住我的野勁,他外表看著乖順,實際內心叛逆得很。
“左枯,關于我,你究竟還知道多少。”多托雷終于問了,也開始關注他,這真是突破性的進展。
“抱歉。”男子摸摸自己溜進衣領里的發尾,他認真斟酌詞匯,緩緩給出答案,“關于你的記憶,我是一點都記不得了,包括你的名字。”
多托雷的神色沒有慶幸,更沒有失望,他繼續抿了口茶,左枯聞到了清新的茶香,也看到他眼底氤氳的霧氣,那宛如打磨得光亮紅寶石的雙眼,正一錯不錯盯著他。
左枯無聲咽著口水,他發覺自己起食欲了。
多托雷同樣在疑惑,這種被覬覦的目光他接受洗禮過不止一次,而這一次坦蕩而不加虛假的掩飾,純粹得像是把“我想要你”寫在臉上,他不反感這份坦誠,反而還有點欣賞見鬼的欣賞,他欣賞左枯
“執、執行官大人,肉烤好了。”多托雷最貼心的屬下汗顏著提醒,他不太好打擾“眉來眼去”的二人,最恐怖的一件事終究發生了,是職場戀情還是執行官之間的
“我來了”左枯一蹦,手腳很利索就來到飯桌上,桌上滿是大魚大肉,烤肉切成片搭配香料和蜜漿,他要上手時,多托雷不咸不淡說“洗手。”
左枯被士兵們按著去了洗手間,再出來時,多托雷已經合上了他的精神糧食,開始享用美食了。他不似放蕩不羈吃相的達達利亞,捏著刀叉的手平穩而弄不出聲響,相信他動手術的時候也是如此的風格。
左枯則沒有那么多的教養和顧慮,他吃東西主打隨心所欲,左手一只羊腿,右手一叉子面條,是用餐工具限制了他的進食速度,不然他還能更快。有左枯在,不用擔心留有剩飯,除非是某人說了什么影響食欲的話。
“今后跟我住在一起。”
“”左枯嘴里塞滿了食物,他吐不出一個字,瞪大的冰藍色眼眸表達出他的震驚。
“不情愿也得同意,我奉女皇陛下的命令照顧你,你有權聽從于我。”
左枯狠狠咽下了食物,把頭扭過一邊,士兵給他灌上了果汁,他這才開口“我倒也不是想拒絕,主要是,我們還沒有熟絡到同居的地步吧而且你有潔癖,還有強迫癥,我整天邋里邋遢的,你不得”發狂。
“嗯,你也會得到相應的改變。出門記得戴面具和手套,見了什么人要向我匯報,出門要經得同意,私生活不得太亂,目前暫時這么多,想到了再補。”
左枯好似失去了靈魂一動不動,人也失去了顏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