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格雷森,一款充滿活力的永動機,他幾乎不會出現消沉或者無精打采的時候,和提姆那種指定咖啡為唯一燃料的超級機器人完全不同。
咖啡燃料機器人知道不要在早上八點之前給人打電話,但是永動機不知道。
手機響的時候西西莉亞先是用枕頭按住頭,過了一會兒還不消停,于是推她旁邊的馬特“把你手機關了。”
馬特“不是我的”
這樣說著,他按著額角發出頭痛的聲音,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了兩下,把她的手機扔給她“接吧,打給你的。”
接通,低氣壓魔術師一個字也不想說,閉著眼睛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在聽了,但她的冷淡絲毫不能影響好大哥的熱情。
熱情的迪克“嘿西西,最近過得如何”
冷淡的西西“嗯。”
熱情的迪克“昨天你有一段時間身體狀況好像很糟糕,如果你記得的話這已經是最近第二次出現糟糕的身體狀況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
冷淡的西西“嗯。”
熱情的迪克“所以我和布魯斯打算去看看你。”
冷淡的西西“嗯嗯”
熱情的迪克“我們昨天晚上就到了,我給你發了消息但是你沒回,所以如果你現在開始準備,十分鐘后我們可以一起吃個早餐”
電話里西西莉亞的呼吸聲都停了。
迪克“哈嘍假裝掉線也沒用哦。你還有九分十二秒。”
電話被掛斷了。
西西莉亞一個鯉魚打挺要從床上跳起來,動作未半而中道崩殂。馬律師比她更快,他在西西莉亞有動作之前已經翻身而起,被子兜頭罩在西西莉亞頭上,等她和被子斗智斗勇鉆出來,他已經給自己套上襯衫。
“不知道你們是否需要私人空間。”馬特說“但我想這種時候我不在場也許是個很好的選擇。”
西西莉亞,震驚“你想跑你要讓我一個人去面對這種地獄場面”
馬特攤手“不然呢我該怎么向你的家人解釋昨天我們兩個一起聯手在我的洗手間里完成了一場可怕的手術我很擔心你的家人會因此報警。”
昨天真是噩夢一夜,馬特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堪稱人生陰影的事情不少,昨天又給他的陰影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西西莉亞嘴里叼著自己的衣服下擺,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肚子比劃,最終選好了一個地方,深吸了一口氣后告訴他“準備。”
準備什么什么準備救命,為什么我在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那兩個小時的,也不知道之后發生了什么,只記得西西莉亞在手術結束之后并沒有立刻休息。
“這是支撐起我的框架,自然而然也能支撐得起我的力量。”魔術師靠著墻,咬著牙重新站起來“現在還不能休息我們兩者之間的連接
尚未被完全斬斷,我要抓住這段時間”
魔術的冶煉并不需要真實存在的冶煉爐,有時只是把骨頭磨成粉末也會有巨大的威力,比如曾經在第四次圣杯戰爭當中脫穎而出衛宮切嗣,就是憑借用自己肋骨制成的起源彈廢掉了時鐘塔色位魔術師肯尼斯。
“好了馬特。”她聲音聽起來虛弱但快然“出去吧,我沒事了。”
然而馬特一動不動。
他走上來,扶助搖搖欲墜的魔術師。
“你在折磨自己。”他說。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不是被動忍受,這是主動的尋求痛苦。失去視力之后他的感官更加敏銳,這份敏銳有事能夠讓他看到很多眼睛看不到的東西。
西西莉亞身上暗藏的痛苦此時在另一重濃重痛苦的掩飾之下才緩慢地宣泄出來,那是徘徊、猶豫、搖擺不定,更是愧疚和自責。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沒有這是我應得的。”
馬特思索片刻“和指環的主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