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偶爾會有一些創傷。
這些創口并不是表現在皮膚上,血淋淋或者撕扯出猙獰的形狀,讓人看到就覺得可怕,它們更多的會以一種更加溫和、更加意想不到、以及更讓人發瘋的形式突然出現。
被風吹到馬路上的塑料袋和爆丨炸丨物有什么區別
嬰兒車里熟睡的嬰兒和毒販交易“運輸馱獸”有什么區別
水槍里滋出的涼水和腐蝕性化學品、生化病毒有什么區別
這些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無時無刻不折磨著戰士的神經是的,是的,這些東西當然不一樣,可是在那一瞬間,在那些戰士的眼中,大腦海馬體和杏仁核快速反應,迅速找出了曾經能夠與之相匹配的記憶。
腦中的影像和現實畫面重疊了,真假難辨,于是它們變得沒什么不同。
如同所有老練的戰士一樣,西西莉亞有一些噩夢。
白色。
她恐懼所有的白色。
這種常常與無辜、純潔、新生的顏色在西西莉亞的字典里只有一個含義。
恐怖。
“不和我打聲招呼嗎,甜心”
安東尼聲音甜蜜,語氣輕柔如同情人絮語“好不容易重新見面,你這樣冷淡可真是傷我的心。”
西西莉亞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她必須完全專注,才能應對共生體機甲密不透風的攻擊。
安東尼斯塔克并未親自出手。他背著手,被共生體戰甲托舉在高空,含著笑意觀賞著這一場困獸之斗。一小部分戰衣從他的身上剝離下來,這一小部分又分成了幾份,有的話成了電子級別的微粒飄散在空氣中,有的整合成尖銳物挖鑿西西莉亞護身的結界,更多的,組合起來,變成了浮游炮。
她身邊好像形成了一條靈子真空帶,現在所有運用的魔力都來自于自身儲備,甚至她能感覺到,連自身的魔力都在被一點一點榨干吸取。
所有的魔力都縈繞在安東尼斯塔克的身邊,那些美麗的藍色粒子變得更加明亮了,像鍍上了一層貴金屬,變得熠熠生輝。
“你的魔術又精進了,戰斗的姿態也令人著迷。”他毫不吝嗇的贊美“只可惜這里沒有花,希望這些可愛的小東西能給你少許增色。”
絕境病毒。
靈子在他身邊停留的時間夠久,已經成為了病毒的載體。
隨著安東尼揮灑一般的動作,它們重新無規則的飄散到空氣當中。
緩慢地向西西莉亞包圍過來。
她額上浮起一層汗。
與安東尼斯塔克不能有一秒鐘的掉以輕心,呼吸或許會讓沒有被結界擋住的感染靈子進入她的身體,西西莉亞戰斗至今仍然沒有換氣,到現在,她肺里的空氣還是戰斗剛開始的那一口。
魔術師有魔力支撐,什么情況下都不會輕易死亡,西西莉亞的魔術更是如此。但現在缺氧讓她眼前發黑,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光斑和暗斑。
她頹勢漸漸顯露,勞姆不想在這里繼續浪費時間。
離開前,祂命令“從者,殺死她。”
安東尼“哦天哪,這么冰冷又粗魯的話怎么你怎么從嘴里說出來的”
“比起毫無意義的死亡,我們之間有無數其他更有意義的事情去做。”
他對上西西莉亞的目光。
“魔力能支撐你到哪一步”
安東尼斯塔克饒有興致“我們會知道的。”
共生體戰甲開始生長,飛快的將他全包裹。
究極鋼鐵俠俯沖而來他親身上陣
第六特異點牽絲永晝帝國
圣杯被污染的海洋吞噬,如同野獸一般的海王攥取圣杯的力量,蠻橫的帶著亞特蘭蒂斯不斷擴張自己的版圖。野心和權力讓他充滿狂氣,漸漸喪失了人類的理智,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害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