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這種落地險些成盒,剛來到一個全新的環境立刻投入戰斗,御主已經非常熟練了。
雖然這種經驗能夠非常具有針對性的鍛煉戰斗直覺和也行本能,讓這兩項能力在日后的戰斗當中為“絕地求生”發揮更多光和熱,但身為當事人,御主表示并不想要這種經驗。
并不想要這種經驗啊剛落地就被追著打誰愛來誰來吧,西西莉亞真是受夠了
蝙蝠洞和她剛進來的時候相比完全不一樣了,不,這里應該不是蝙蝠洞,是其他的地方,西西莉亞覺得就這個濕度和結構來看,更像是下水道。
而且這個人突然出現,她在這之前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除了想要擼起袖子過去和那個布魯斯講講在路上開車要注意交通規則之外,她沒有做任何特別的事情。
現在的時間與她接觸達米安韋恩已經過去了二小時,再等等就該天亮了。
前面突然撲出來一條人影,戴著鳥頭面具,手上是特制的爪刺,上面有一些倒鉤,如果被擊中會被拉下整條肉來。
西西莉亞沉著應對,槍尖挑開爪刺,金屬之間擦除接連不斷的火花,昏暗之中格外耀眼。利爪腳步很輕,心跳也很緩慢,靠近時幾乎沒有聲音,西西莉亞只能從輕微的振動判斷追兵是否襲來。
利爪如影隨形,鬼魅般閃現,他們個個都是出色的死士,擁有不死之身這一點讓他們連死亡的畏懼都沒有了,更加難以對付。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如同蒼蠅聞臭而來的利爪和她印象當中利爪該有的樣子很不一樣,他們看起來很麻木,呆呆的,看起來像是某種制式生產的流水線商品,不太有自己的戰術思考。他們嚴格執行夜梟關于“抓住她”的這項命令,但單純的圍追堵截可不能抓住身經百戰的御主。
更何況,西西莉亞也有應對利爪的經驗。
甚至到現在,她很慶幸這里的利爪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不像她迦,那位“利爪”不僅腦袋聰明,肚子里全是壞水,更重要的是,他嘴巴還很會說嗆人的話。
西西莉亞覺得自己養成從不記仇這個習慣,利爪居功至偉。有仇她當場就報了,打過打不過另說,但是主打一個不生悶氣。
下水道四通八達,西西莉亞心中焦急,不停地看手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在白天到來之前回到呼喝立香她們會合。
她狀態不穩定,雖然想用吃掉人理這一點來和對方談判,但是她并沒有真的化身為獸的念頭。
世界上討厭的事情和東西是有很多,但她在這之中確實看到了美好。
一路奔襲,激戰,西西莉亞幾乎已經能看到同行外面的下水道口了。
她聽見有人在哼歌。
“當心貓頭鷹法庭,隨時監視你出行”
原本追擊的利爪突然停下了動作,短暫的僵硬后,他們重新回到黑暗中。有人在水里行走,伴隨著回蕩在空曠水道的歌聲,隨著腳步嘩啦
嘩啦的水聲顯得更加驚悚起來。
“晚莫提及他名號”那個人影自昏暗當中走來“利爪將你頭尋來。”
西西莉亞“所以你是來尋我的頭的嗎”
“利爪”“真無情,難道我不能是來找你敘敘舊嗎。”
俊美的臉龐,修長的身形,爪刺在昏暗空曠的下水道泛著森森寒光。那張和迪克肖似的臉上并沒有陽光爽朗,他像從白骨里開出的花,需以鮮血作為養料,神秘又危險,張狂又致命。
哥譚地方邪,不能胡亂念叨。
“我們最好省略這些繁瑣的步驟,aster。”他說“你知道,我其實不想傷害你的。”
這假惺惺的話西西莉亞已經聽厭了。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想傷害別人。他癡迷于爪刺劃破皮膚,獻血侵染的畫面,仿佛人是獨屬于他的畫布,這位大藝術家在上面盡情施展。“利爪”造成的傷口往往并不致命,他總有辦法讓事情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但在這途中,人總要付出很多代價。
他曾經和西西莉亞在迦勒底內室內追逐,最初的游戲性質在他往西西莉亞身上添置了第一條切實的傷口開始就不復存在,御主不可置信,而“利爪”卻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