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關門的聲音都是小小的。
而之前那位看起來從容不迫的律師,在門關上之后立刻收拾了東西,一把提起弗吉,超小聲“我們離開這里不,不走大門,我們從這里離開。”
弗吉看著指著窗子的馬特,表情漸漸驚恐。
他拼命搖頭,但這時候馬特就像一個真正的盲人一樣,對此視而不見,并且試圖把他扛起來。
“停”弗吉驚恐萬分“停我自己來”
弗吉勇敢的做出了嘗試。
他在馬特的小聲催促下,爬上了水管。
現在,弗吉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已經酸得動不了了,他只能用冰冷憤怒的眼神逼視馬特。他一直催眠自己有危及生命的殺手在背后追著,靠求生本能才爬上了水管,結果現在。
呵呵。
馬特開始假裝自己是一個普通的視障患者“抱歉弗吉。”
“算了,我原諒你了。”弗吉長長的嘆氣“但是作為交換,你得好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嗎因為現在我真是一動也動不了了,必須在這里休息到我重新找回我的手腳。”
略過了不能告訴他人的信息后,弗吉得到了一份閹割版的戀愛故事馬律師不是,這個不是戀愛。
雖然馬特本人強烈否認這是戀愛故事,并強調兩人的關系就是公事公辦的盟友或者隨便什么臨時搭伙之類的,但弗吉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弗吉噓他“別再掙扎了默多克先生,你根本就被她迷住了哦哦當然我很理解,要是有一個人熱情開朗,在第一面就知道我最深處的秘密卻從來不以此要挾我,有一個那么漂亮的臉蛋和與她表現出來的快樂外表截然不同的冷靜獨立到有點冰冷的靈魂,這樣的靈魂在面對我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一些依賴和柔情,我恐怕會愿意為她赴湯蹈火舍生忘死,我完全理解你。”
馬特,試圖解釋“你沒有理解我說的,我是說”
弗吉“而且你們互相都救過對方的命,義無反顧。甚至她這樣一個絕不愿意在他人面前暴露脆弱姿態的人在
遭遇險情之后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哦兄弟,我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但我覺得一切都有了解釋。”
馬特“你理解錯了,她當時會聯系我只是因為在紐約她只有我的聯系方式,而且我是一個徹頭徹尾、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不會在那種時候給她帶來任何威脅的普通人,基于安全角度,我是最適合來處理當時情況的人選。”
弗吉“okok,就算現在你的推測是正確的那你又怎么解釋在浴室里發生的那一切呢你們兩個在浴室里共同完成了那一項或許會危及生命、但對兩人來說都意義重大的活動。”
瑪特“不是,你”
弗吉打斷對方,宛如詠唱“她主動邀請你,而你本可以用過于危險或者其他隨便什么理由斷然拒絕,但你沒有,你也毅然決然的加入了。”
弗吉“聽我的,馬特,這段感情雖然我能知道的部分就只有這點,但我敢打賭,這絕對不是你個人意識過剩或者其他的什么誤會,這只是兩個健康的成年人之間互相心生好感而產生的一段戀愛關系罷了,或許這之中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元素,不過本質就是這樣。”
馬特訥訥。
他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最后只能說“你別用這么引人誤會的形容詞。”
弗吉“oh,an,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在猶豫和苦惱些什么,但你知道的,你不可能永遠這樣一言不發的離開,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說那樣執著的話,她只會一次又一次的來找到你,就算真的決定要分手,我想也應該要說清楚。”
馬特沉默。
他認可弗吉的建議,像現在這樣一直逃跑并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長久之計,最重要的是,這很傷人,也很不尊重別人。
可他現在卻總覺得很難面對西西莉亞。
魔力的交流對于魔術師來說像是另一種感官,更加直觀更加準確。就像人類判斷一個物體是什么顏色會直接通過眼睛去看,而不是通過觸摸感受其吸熱性等方式去判斷那是深色還似乎淺色。
馬特并不是魔術師,但他曾經被包裝成魔術師一短時間,不知道究竟是包裝手法太過精妙還是在磨礪過于濃郁的情況下被腌入味了,他短暫的有過一段以魔術師的眼睛來觀測個體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