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過重這一點讓它使用起來有些麻煩盾牌粗略要有一百磅重但游戲好像沒有戰斗中道具欄不能用的限制,在關鍵時刻它說不定能用來扭轉戰局。
也不知道異術師的體力還有沒有上升空間。
愛諾調出了角色信息,她擔心真被剛得到的盾牌扯得傷更重了,但意外的是血量掉到25點的時候好像就沒再往下降過了。
難道真跟她及時止住了血有關
“滋滋滋”
路邊這時傳來一陣燈管接觸不良的電流聲。
愛諾不知道自己順著地圖走到了哪里,似乎是片老街區,巷子里的路燈都壞掉了,唯一的光源來自她聽到電流聲的店面。
那間店面破舊的木門上染著血,慘白的光線順著縫隙滲了出來。門旁發出滋滋聲的霓虹燈管勉勉強強拼湊出一個店名湯普金斯醫館。
好消息她找到醫館了。
壞消息這好像是家黑店。
愛諾真的沒想把這座城市往糟糕的地方想還沒接近門口,一股比消毒水味還濃郁的血腥先一步縈繞了嗅覺,讓她不得不擔心走進這店里會不會就出不來了。
異術師的掉血已經停下來了,老實說不看醫生也沒什么,讓角色慢慢自回血就好了。但問題是肩膀里的子彈沒有消失,不取出來似乎又有些麻煩。
雖說操縱影子她說不定也能自己取,但用暗影做取子彈這種精細的工作算了,她還是別把傷勢給加重了吧。
權衡了片刻,愛諾走了進去,跑了不知道多久就看見這一家醫館,萬一這里是個以后的治療點呢
這家門診的店面并不大,大廳里就擺著許多醫療設施。
她進去時,一位四五十歲年紀的女醫生正站在手術臺前忙著手上工作。
“晚上好,請問一下”
詢問的問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打斷了她“腎臟一千,肝臟三千,你想賣什么”
愛諾“”你們這醫館的業務范圍有點廣了吧。
仔細一看,那醫生手上正處理的是具尸體。
這醫館真的有營業執照嗎
醫館的主人看到她進來,本來只是沒多在意地掃過來了一眼,但覷到她斗篷下的臉,她定定地多打量了她一會兒“不過最近有人讓我留意一下好看的臉,你要是肯把整張面皮都留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
愛諾“。”
她猜這游戲以后要是還想面市,臺詞絕對要改。
萊斯利湯普金斯在確定進來的客人有張有價值的臉后,手上的工作放慢,對這個深夜里出現的女人的觀察變多了起來,那雙灰色眼睛,似乎也能值個不錯的價錢。
愛諾并沒在意她那別有心思的目光,她問“我肩膀里有顆子彈,能幫我取出來嗎”
萊斯利看了眼她染血的肩膀,“費用三千美金,我這里不能賒賬,你帶夠錢了嗎”
真是完全不怕人看出來她在坑人啊。
愛諾聽到這里沒有就此離開,她走進充滿血腥氣味的診所,在另一臺手術床旁的圓椅上坐了下來,“沒有,我可以拿東西來換嗎”
“當然可以。”萊斯利嘴角扯起,有些憐憫這個看起來過于愚蠢的羔羊,一旦上了手術臺,想換什么都是她說了算,“你想拿什么換”
“我想想”異術師脫下染血的斗篷,淺灰色的眼睛抬起,看向了她,“你的命可以嗎”
萊斯利后背一冷,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里的手術刀就想先下手。
但隨著灰發女人打量的目光,天花板、手術燈、病床密密麻麻的窺伺的目光從醫館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在這間屬于她的醫館里,她仿佛才是不速之客。
混跡哥譚東區幾十年,她聽過的威脅的話不少,但還沒幾人讓她像現在這樣雙腿仿佛被釘在地上,動都沒法動一下。
她真是糊涂了,深夜還敢若無其事在外游蕩的人,有幾個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