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樹一行人剛回到家,國內各種報道便鋪天蓋地的襲來,許是為了一雪日本這些年在io這等國際知名競賽上屢屢敗績,又或許是神童的故事格外吸引人眼球。幾人一路回去,連回家路上的小刊亭上,都能看到裕樹那張特意放大了的臉。
裕樹“”
真的,大可不必。
好在許是燈光,或者角度的原因,報紙上那張臉明顯顯得嚴肅很多,乍一看,跟長相乖巧的裕樹還是很有區別地。
一旁萩原簡直笑彎了腰“沒想到咱們小裕樹以后也要成名人了哈哈哈”
“對了,松田叔叔前兩天不是還說收到電臺來的專訪嗎”
“是有的,不過我已經讓爸爸幫忙拒絕了。”
“拜托,誰要接這么無聊的采訪啊而且爸爸的話,也不喜歡面對那些記者吧。”裕樹踢了踢腳邊的石子,一旁的松田陣平也沉默了下來。
當年松田丈太郎本來也是有機會參加國際比賽的,作為當初關東奪冠的種子選手,幾乎在被曝出殺人嫌疑后立馬便被各大媒體報道。最后雖然事實澄清,可熱度已退,澄清的消息反而沒人報道。
因此,松田爸爸在錯失比賽后,也因為這些不良影響很難在找到工作。
“不過好在叔叔這兩天已經精神很多了嗎”
畢竟裕樹也算是為國爭光了,又是絕對的高智商天才,媒體大部分評價還是很正面的,連松田丈太郎當年的案子也被翻出來,不過這一次,作為倒霉被牽連的受害人,大家還是唏噓的多一些。
甚至連松田爸爸當年作為拳擊手的成績,也算是另一種程度澄清了。
雖然這份澄清實在太晚了些
被萩原一家熱情留了飯,裕樹兄弟倆回家已經到了傍晚,玄關處的燈還亮著,客廳中央的茶幾上,散落著好些個啤酒瓶和幾盤涼透了的下酒菜,連家里已經許久不用了點煙灰缸,此刻也已經被大大小小的煙頭堆滿了。
明顯是有人來過的痕跡,應該是久違的親戚朋友吧。
“回來了”
看到兩個孩子回來,松田丈太郎明顯尷尬了一瞬,也許是許久沒有同孩子們好好交流,此刻六目相對,丈太郎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被動的低頭收拾著殘羹。
明明將近一米八五的高大男人,此刻氣勢上竟然矮了兩個孩子一頭,松田陣平沒有說話,像是沒看到這人一般,換完鞋后就沉默著走向了一旁的房間。
反倒是裕樹,在屬于哥哥的那扇門關上后,徑自朝著茶座走了過來。
在對方明顯有些手足無措的情態下,裕樹跪坐在對面,直截了當地將一封裝著支票的信封放在了丈太郎面前
“爸爸有想過自己開一家拳擊館嗎”
沒等對方開口拒絕,裕樹繼續開口“以爸爸的性格,其實很難跟同事們合的來吧甚至當年爸爸工作的地方,落井下石的其實不在少數不是嗎”
被十歲不到的兒子點名自己為人處世的不足之處,丈太郎漲紅了臉,手中準備丟掉的啤酒瓶被捏的滋滋作響,但出乎意料地是,素來暴脾氣的丈太郎卻此刻沒有做出任何反駁。
或許對待脾氣有些相似的松田陣平,丈太郎還能同兒子拌拌嘴,但對裕樹,這個小小年紀就過分聰明,甚至因為他的緣故不得不被迫成長的孩子,丈太郎總會自覺矮上一頭。
客廳內更加沉默了下來。
仿佛沒有看到對面爸爸的窘迫,裕樹繼續說道“爸爸也不用擔心我后面會沒有錢用,這信封里的不過是其中一部分,爸爸您也知道,io作為國際比賽,獎金并不算少,還有回國后賽事組也給了一大筆,關東這邊教育局甚至學校也有獎勵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