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與家人越來越自然的相處中,鄭昭一也慢慢有一點理解了“親情”這種原本陌生的感情。
栗子在她腳邊將玩具球咬得嘎吱作響,鄭昭一的腳踝都被它厚實的毛發覆蓋著,暖融融的。
喔,還有它。
每天需要學習的內容,除了她身邊人類的情緒,還有這只被鄭瀚一說是在她失蹤后傷心過度從一百三十斤暴瘦到了一百斤的阿拉斯加犬的情緒。
很多時候,反而是后者更難懂呢。
鄭昭一熟練地摸摸栗子的腦袋,從它嘴里接過球球往后一拋,然后又喝起粥來。
“對了,昭昭,明天哥要去一趟香港,你想一起去嗎香港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以去散散心。”
“香港”
“嗯,有個音樂慶典在那辦。”
音樂慶典啊
鄭昭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嗯,我想去。”
“行,我會安排。”
12月3日,香港。
鄭瀚一在酒店頂層給她定了套房,便讓她自己去玩,鄭昭一帶著韓少妍吃了晚飯又溜達到了晚上要舉行慶典的場館。
韓少妍出示了證件,領著鄭昭一走了進去,里頭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很多,帶著亮眼妝容的ido也是行色匆匆。
鄭昭一好奇地看了幾眼,韓少妍見她感興趣,就小聲給她介紹著遇到的人。
“這是今年新出道的男子組合”
“女o歌手”
“演員”
韓少妍按照職業習慣戴著口罩,而身穿黑色皮夾克腳踩齊膝長筒靴的鄭昭一就顯得有幾分引人注目了,她一頭黑發高高扎起,隨意垂落的碎發也擋不住精致的五官,沒有過分的妝容也沒有夸張的珠寶,但就是叫人移不開眼。
“是誰呀哪家公司的新人”
“演員”
“生面孔,哪家的伴舞嗎”
“”
“哎喲我的大小姐,怎么跑到這兒來了還記得我吧跟我過來,別在這兒添亂了。”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小跑過來,隱晦地指了指四周的視線。
鄭昭一認出是鄭瀚一的朋友,開娛樂公司的李建斌,就跟著過去了。
“我哥呢”
“那邊談事兒呢,你是來看表演還是有感興趣的愛豆演員”
鄭昭一搖搖頭,說“隨便看看。”
“人多眼雜的,雖說有人跟著還是小心點,你哥可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房間里有實時轉播,場下觀眾席我也可以給你安排個靠前的位置,但有可能被拍到你應該不喜歡,或者你到粉絲席那塊兒,有幾個不允許出入但離大屏很近的地方,我找人帶你過去。”
李建斌對跟他打招呼的幾個年輕男孩兒點了點頭,連珠炮似的和鄭昭一說了一長串。
鄭昭一想了想,挑了最后一個。
李建斌帶著她和韓少妍從小門進去挑了個合適的地方,又派人搬了兩把椅子過來。
“這是出場順序,看得開心啊哥要去忙了,晚點見小昭昭”
李建斌將她安排好就匆匆離開了,鄭昭一拉著韓少妍坐下來,然后發現椅子有點矮,不如站著看得更清楚。
韓少妍要去找新的椅子,被她阻止了。
“沒關系,就稍微看一會兒。”
她偏頭,看到遠處粉絲席上的粉絲手里舉著的皇冠燈,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單子。
燈光漸漸暗下來,鄭昭一的手機振動了兩下,鄭瀚一問她在哪里,她說了位置,然后聽到了粉絲們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過于敏銳的聽覺在這時候反倒成了累贅,瞬間接收的數據量太大,鄭昭一揉了下耳朵,將聽覺調弱,韓少妍關切地問了一句,她搖了搖頭,將視線轉向驟然亮起的舞臺。
唔,好久不見,致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