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汐在萊歐斯利胳膊上拍了一掌,“哪有,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她主動轉動酒瓶,免得萊歐斯利再說點什么讓人誤會的話。
這一次瓶口停到了鐘離的面前。
“鐘離先生要喝酒嗎”主席問道。
白芷汐暗戳戳地有些興奮。俗話說酒后吐真言,若能灌醉鐘離,她便有機會套出他的口供。
“嗯,那就喝酒吧。”鐘離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從那之后,鐘離的運氣似乎變差了。酒瓶無論從哪個方向開始轉,瓶口總會晃晃悠悠地停在他面前。
鐘離一杯接一杯地喝,即便他是海量,這種毫無滋味的啤酒,喝多了也難免感到無趣。
與座之人只有白芷汐十分捧場,在鐘離喝酒的時候接連鼓掌,而她身旁的萊歐斯利則臉色越來越差。
又一次轉到鐘離的時候,鐘離沒再舉起酒杯,而是選擇抽卡來替自己轉運。
白芷汐皺了皺眉頭,“怎么不喝了”
鐘離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似乎很失望。”
白芷汐笑了笑,“也不是啦,只是覺得鐘離先生海量,好奇先生到底喝多少才會醉。”
鐘離微微一笑,“要讓芷汐姑娘失望了,我不會醉的。”
協會主席拿出卡牌遞給鐘離,鐘離隨意在卡牌中摸了一張卡,翻開讀了出來,“跳一段你最拿手的舞。”
白芷汐立即屏住了呼吸,水神大人一定是聽到她的愿望了吧。這張卡簡直有如神助。
讀完后,鐘離的表情有些遲鈍。
“先生該不會想要耍賴吧”白芷汐開玩笑似的試探道。
鐘離微微搖頭,“當然不會。我既然答應參與游戲,便是與諸位達成契約。契約已成,沒有不做的道理。”
鐘離站起身,走到了眾人面前的空地上。
“璃月有一位戲曲名家云先生,我常看她的劇目,印像深刻,便為大家跳一曲神女劈觀吧。”鐘離說完便做出了起手式。
“好”白芷汐當即喝彩道。她也曾在璃月時看過云先生的戲劇,舞蹈行云流水,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模仿的。鐘離有膽子在臺上跳,那該是十拿九穩吧。這樣一來,他簡直是不打自招。
這邊廂白芷汐還在分析著,那邊廂鐘離已經跳了起來。他動作的流暢度雖然不如云先生,但打斗動作的力度卻在云先生之上,給人一種利落的真實感。仿佛不是在看舞蹈,而是在看槍術表演。他的衣帶蹁躚,仿佛也被注入了靈魂,隨之起舞。
待到鐘離從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每個人都意猶未盡。沒想到梅洛彼得堡中臥虎藏龍,一個普普通通的犯人也能跳出如此精彩絕倫的舞蹈。
橫梁之上,一個綠色的身影也對此感到十分新奇,帝君這樣做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連鐘離這樣看似古板的人都能放得開。宴會上的氣氛沒有先前那般冷了。大家不再執著于喝酒,反而都對抽卡躍躍欲試。自從鐘離跳了舞之后,他似乎也轉運了。酒瓶之神沒在眷顧他,而是轉向了白芷汐。
白芷汐可不想當眾出丑。這群男人放得下身段,她可放不下。萬一抽到出去狗叫三聲的懲罰,那她這輩子可以直接瞑目了。
她的手伸向了面前的酒杯,迪盧克率先奪過了杯子,“喝酒傷身,女孩子還是不要喝酒為妙。我代你喝吧。”
“你憑什么幫她喝”萊歐斯利的語氣中有著凜冽的寒意,“你剛才不是說不喜歡喝酒的嗎”
“芷汐是我的朋友,我代她喝有何不可”
“不用不用,我可以喝酒的。”白芷汐試圖拿回杯子,卻不想迪盧克直接仰頭喝了下去。
白芷汐左看看,右看看,不知代喝是否符合規則。
阿貝多打圓場道“既然迪盧克老爺已經喝了,那這一把便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