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濤的尸體從下水道流出出海口的時候,上海船運大亨洪江乘坐的快艇,也來到了下水道出海口處的海面上。
正當他命令停艇,準備釣魚時,卻發現海面上浮著一個人。
“將人撈上來!”信佛行善的洪江,馬上讓手下人撈人。
人打撈上來了,但打撈上來的人,卻引起了洪江的注意。
那人的手心處有一塊園形的黑疤。
“看他的身后,是否有一個梅花痣。”洪江呼吸急促道。
一個下人檢查后說:“老爺,是有一個梅花痣。”
洪江一聽,馬上撲到了尸體的上面,將耳朵貼在了尸體的心臟處。
“還有微弱的呼吸!”洪江高興地命令:“快!回去!送醫院。”
快艇在十幾分鐘后,回到了洪家的碼頭,洪江馬上命令:“送去我們家的診所,對外不要說我們在海上撿了一個快死的人。”
半小時后,洪波被送上了手術臺,洪家診所的醫生為他急救。
而坐在急診室外的洪江,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急診室:“天老爺開恩,將你送到了我的面前,肯定不會將你又帶走的。”
洪江的眼前浮現了一個場景:一個與他相愛的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在碼頭上送洪江登船去日本。
兩年后,洪江一下船,便高興地去一幢小樓尋找那對母子。
然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東倒西歪的家俱,還有墻上干涸的血。
很顯然,這里發生了搏斗,那一對母子已經不知去向。
“十七年了,終于找到了你,不知秀琴怎樣?”洪江自言自語道。
“老爺!手術很成功!”診所的主任來到了洪江的面前。
“子彈全部取出來了?”洪江醒過神來問道。
“身上的彈頭都取出來了,沒有致命危險。但是腦部有一顆子彈穿過,破壞了腦神經,所以……”主任吞吞吐吐地。
“老實告訴我,有什么危害?”洪江急促地問。
主任狠下心來說道:“病人的腦神經受損,已經失憶了。手術后,他醒來時,我們做過論證,他已經不記得醒來前所發生的事情。”
洪江楞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醒過來:“有希望診好嗎?”
“日本有這方面的專家,但是能否治癒就不得知。”醫生說。
聽了醫生的話后,洪江心里有了一點希望:“先將他的外傷內傷治癒,過段時間再去日本。”
十天后,一艘洪家的貨輪離開了上海,前往日本東京……
1936年10月19日,日本東京大學。
洪波來到日本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他現在是日本東京大學的學生。
雖說失憶的治療沒有成效,但是洪波已經不在乎了。他有愛他的父親,還有新認識的同學和朋友。
這一天,洪波剛剛來到學校大門,便看到了同學吉田向自己揮手。
向著學校大門走來的吉田,喊著:“洪波君,去酒屋!”
然而,吉田不知,在他的身后,一輛小車,為他而來。
“對著吉田撞過去!”一個十**歲的少年指揮著司機。
“少爺,會撞死人的!”司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我家保你一個下民,就一句話的事,保證你沒事。如果你不撞,那你就卷鋪蓋滾蛋。”少年威脅道。
“我撞!”司機一咬牙,便向著吉田撞去。
此時的吉田根本不知道有人想撞他,他興奮地向洪波跑去:“洪波君,我請你去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