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星際那邊還有兩天他就得去檢查一次了吧這里的“兩天”指的是現實星際那邊的兩天。
全息里的時間流速與星際不同,并且不固定,有時候一個任務中間要是有什么“兩天后”、“一個星期后”之類的記錄描述,哪怕你要真切的在游戲中度過這么長時間,但是在現實這個時間是不會被計算在內的。
應止這種百分百沉浸模式是看不到任務提示的,只能看到生活日志,不過只要調成自動與外界對齊就可以了,每七日他就會被叫醒面對各種檢查和補全正式綁定華星聯鴻雁終端的手續,反正就是很麻煩
想著想著,應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
清晨,應止熟練的伸手從床頭柜上摸到眼鏡戴上,才睜開惺忪的睡眼,朦朦朧朧的站起身掐個訣往自己頭上扔,扔完感覺不對勁,才想起來自己用來裝高深莫測形象的長發已經為了方便剪掉了,以后也不用頂個上仙發型撐著長輩姿態了。
反應過來之后,應止還頗為不習慣的嘆了口氣,雖說一開始是有點撐面子和中二才被那群損友哄著搞成那副樣子,但是久而久之他自己都習慣了,主要是修仙之人清潔和服飾之類的瑣事都變得極為容易,所以頭發長短也就只關系到個人喜愛了。
倒是這幅眼鏡才算是不得不戴著的,如今回憶起來,也有一二千年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推開了窗戶,發覺有些不對勁,今天這窗戶怎么比往常要重些
一抬頭,風卷著黃沙碎石直直砸向他面門。
應止唰的抬起手,給自己房間外布了層結界,擋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看了看遠處,把心中給整個旅館都布上結界的想法打消,因為他感覺到那的狂風在進入城內時就被削弱了不少。
雖說看起來氣勢洶洶,但是只要不出門,最多刮走個廣告牌或是露天的桌椅,人是不會有事的,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做些多余的事,萬一惹上麻煩可不好。
或許就像蒙德人天天念叨的那樣,這里真的是被神祝福的城市吧。
他抬頭向遠方灰黑的云層中看去,其中一道龐大的影子極具壓迫感的掠過高空,淡淡的血色光芒緩緩逸散,兇邪之氣流入風中,嗆的應止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好兇的魔氣。
凡厲煞、兇毒、害生、曲神、祟惡之物,稱之為魔。
在他的世界,“魔”是個籠統的稱呼,靈氣復蘇之后,西方的一些邪神惡魔污染物也一起被寫進了“魔”的定義里。
這樣做主要是為了方便在課堂上傳授和實踐中認知,昆侖憲法第一條,凡遇魔者,皆除之。
不過具體事件具體對待,實踐中到底怎么除也是門學問,比如眼前這個龐然大物是被魔氣侵染了心神。
這種情況在能保全自身的情況下都是以驅逐凈化為先。
不過,他的好朋友溫迪哪去了這種情況,那家伙總不會還跑出去喝酒吧酒館也不會開門
靠,酒館還真開門了
老板這么猛的嗎
還是蒙德人都這么猛
看著一隊隊騎士有條不紊的列隊防守,銀白鎧甲在灰蒙蒙的沙石中亮的驚人,城墻上一道身影劍鋒凌厲,巨大的風陣亮起,城內的風車竟然緩緩往和狂風相反的方向轉動起來,將能夠割裂身體的罡風化解。
應止站在窗前,將整座蒙德城的狀況收入眼底,依舊沒感受到那道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