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柔軟溫和的風在祓除惡祟時也伴隨著徹骨的疼痛,更何況他脆弱如同泡沫一般的神識。
等到眼前的暈眩感好一點,他便仰著頭看向坐在欄桿上的溫迪,眼前還晃著重影,感覺對方好像長了三個頭六只手,忍不住小聲嘟囔
“嘶,綠色的哪吒好像也挺好看的”
溫迪平日里都是歡快的模樣,仿佛愁緒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眉宇間,這會兒卻收起笑意,語氣似乎是無奈
“真過分你到底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被風吹散架可不是什么好體驗”
“沒有那么嚴重,我心里還是有點數的”應止小聲反駁,對上溫迪淡淡的眼神時聲音越來越低,他最怕旁人的擔心了,尤其是對方抱有好意時。
很久沒有人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他了,應止還頗有點懷念。
溫迪應該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
他們一起喝酒這么長時間,溫迪從未表現出自己能看穿應止傷勢,這次卻直接動用力量為他溫養神識,讓應止都有些震驚了。
只是,這似乎并非元素力,而是更加精純與神秘的未知力量。
他之前的猜測是不是該改一改了
現在想來,溫迪一直都很照顧他來著,從不讓他花費過多精力,自己和別人吟詩喝酒能到半夜,但是每次都找借口讓應止回去休息,給應止彈奏的曲調也都是舒緩溫和的。
他要去打丘丘人,溫迪也都是全程陪同,趕在他之前把所有的怪全吹暈了摞在一起,基本沒花什么力氣就端了整個營地。
這樣的性格,不管是什么身份種族,都會很討人喜歡吧。
“我真的沒事,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你剛剛也看出來了吧雖然魔氣與傷勢牽連難以根除,但是也維持著平衡。”
應止拍拍胸膛,表示自己結實的很,完全不用擔心。對方的反應肯定不止是因為他牽動了傷勢,
“所以,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煩一定要說啊我保證不會死掉真的我很厲害的”
溫迪跟他對視幾秒,妥協道“是一個多年前失蹤的孩子,我最近發現,它似乎被壞人拐走了。”
應止猛地坐起來,眼神堅定“什么拐賣兒童依照憲法和犯罪者平均壽命當處五十年以上一百年、五百年以下有期徒刑;拐賣三名以上處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無期徒刑;情節嚴重者處死刑”
溫迪“”
應止目光真誠的回望。
溫迪不由自主的發散了一下思維,忍不住問道“誒你以前是從事律法工作的”
應止爽快擺手,堅定地維持本體根本不存在的作家馬甲皮“害,以前寫過關于律法的小說情節,就背了一些法條,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作者的基本修養罷了
這個不重要啦人販子是誰孩子在哪我跟你一起去端了賊窩”
投桃報李,溫迪真心把他當朋友,還花力氣把他的痊愈進度推進了肉眼可見的一絲,他當然要給予回報
而且還是打擊人販子這種大事,他在所不辭
溫迪眼神飄移兩秒“咳,剛剛你在城里,有看到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