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杰和萬葉是不是不對勁啊”躲在建筑物后的五條悟探頭望去,對一旁的家入硝子問道。
這并不是兩人空穴來風的猜測,實在是夏油杰和風間萬葉的行為太過可疑。
自從新年過去開學以后,先是風間萬葉做什么夏油杰都得跟著,小心翼翼地像是一分心她就要被壞人偷走了一樣;而奇怪的是風間萬葉并沒有對這樣過分的行為多加指摘,只是提醒過幾句,見完全沒用就放棄了。
自那以后是走哪到哪都是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學校派下的任務以外,幾乎看不到他們單獨出行的時候。
杰都不和他一起打游戲了,五條悟只能找硝子大倒苦水。
兩個人正坐在凳子上討論著什么。風間萬葉一邊指著資料上的一處說話,一邊伸出手拂去落在夏油杰肩上的樹葉。
如今正是早春,吹過來的風有些微冷,已經臨近第三學期的結束。今天是周末,并不上課,所以除了襯衫以外,她還套了一件淺藍色的毛衣。
那不出意外是胔刺新織的,因為夏油杰穿了同款。
“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家入硝子靠在墻上回著庵歌姬的消息,“之前你見過他們天天黏在一起嗎”
“哪有難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戀愛了”差點被發現的五條悟趕緊縮回了頭,拉下墨鏡,“不可能,他倆連手都沒牽過”
“你又為什么假定他們私底下沒牽過手呢好啦好啦,就是戀愛而已,又不是兩個人都棄你而去了我要去找歌姬她們玩了,你要去嗎”
“去”
五條悟一口答應下來,但當他再探頭去看時,剛剛還在遠處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
可惡,外出居然不帶上他
“白石深知找到了,是那個詛咒師的名字。”
那位被風間萬葉處刑的詛咒師確實是叫這個名字。根據資料來看,他出生地在岐阜縣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內,在十多年前考上了東京大學。
來到東京以后,他意外接觸到了柏青哥,逐漸對此上癮,用盡手段騙取父母的存款,甚至借下天價的巨款,卻補不上空缺。催債人去他父母的家中搗亂,以至于他狠心痛下殺手,最后逃亡。
風間萬葉看著手中的御守里面裝了一張銀行卡,以及一紙簽文,其背后還標注了卡的密碼。根據內容來看,應該是他父母所送的祈禱兒子平安的子供御守。
一般來說,日本人每年都會更換新的御守,但這個明顯太過破舊了。雖然能看出被保護得很好,但絲綢的布料已經因為常年佩戴而失去了該有的光澤,松動斷裂的線頭也跑了出來,已經有很多年頭了。
夏油杰不著痕跡地瞥了眼她的表情,問道“還是要去嗎”
“嗯,一定要去。”風間萬葉堅定地將御守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抱著一個白色的大盒子,起身向前走,“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自己”
從東京乘坐東海道新干線和東海道本線,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岐阜縣,再乘車來到偏僻的群山腳下,就可以看到白石深知以前生活的村莊。
這里的房屋一座挨著一座,形成一條不斷蔓延的街道,人們靠山吃山,基本都以種植農作物或飼養食用牛為生。
因為家家戶戶都掛有門牌,所以并不需要詢問居民,只要沿路尋找就好。兩人一人負責一邊,掠過視線所及的門牌,最終停留在一家名為“白石”的戶前。
風間萬葉與身邊人對視,走上前敲了敲門,可許久都沒有人應答。正當她準備再次敲門時,卻注意到這間房子的只是虛掩著,并沒有關閉。
“直接進去吧。”
聽到夏油杰的提議,風間萬葉點點頭,輕輕推開木門,發出“咯吱”的一聲響房間里陳列著常見的家具,但因為很久沒人居住,所以都蒙上了層昏沉的灰。里面很暗,但唯有擺在桌上的相片,因門外照射進來的光而格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