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利抓著這條鱷魚幼崽。小家伙被埋在背包的最里面,一路上竟然還沒被壓死,在佩斯利的手心軟趴趴地扭動著。因為缺水,它摸上去干燥而光滑,差不多有佩斯利的半條前臂那么長,細軟的鱗片呈現出蒼白近乎透明的顏色,空洞的大眼睛灰蒙蒙的。
“遠古種族的畸形后裔,視覺已經退化了,但是嗅覺很靈敏。”堂吉訶德說罷仔細觀察佩斯利的表情,“你喜歡它我就知道”
佩斯利把鱷魚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沒有否認堂吉訶德的話。她看著這只可憐的爬行動物茫然地抬頭,扒拉著孱弱的后肢,不免有些擔心“養得活嗎我是不是得準備恒溫箱”
“放心吧,隨便養都能養活,這是我精挑細選的,和別的鱷魚不一樣。”堂吉訶德終于送出去一件讓對方滿意的禮物,高興得上躥下跳,“佩斯利,你要多摸摸它,讓它熟悉你的味道。鱷魚記住一個人就絕對不會忘,它會永遠愛你的順便說一下,她是個女孩。”
“成年鱷魚的大腦比餅干還輕一點,我想她應該承擔不了你的這份期待。”佩斯利嘴上這樣說,但還是忍不住摸了一把鱷魚腦袋,“你給她起了什么名字”
“這是你的鱷魚,該由你來取名字。”
佩斯利與堂吉訶德對視,隨后笑著眨眼睛“那么,她叫羅西南多。”
“好名字”堂吉訶德的叫聲太大,把正在探索環境的羅西南多嚇了一跳。鱷魚伸出去的腿遲疑地停了下來,然后靜止不動了。
佩斯利撿起剩下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詛咒物品,收進沙發底下的紙箱“我的調查稍微有了點進展。”
“我早就看到了,佩斯利。”烏鴉戳了戳裝死的鱷魚,“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睛里。我還知道你招募了一個有用的打手。”
“他信天主教,至少我能確定他和我們的敵人沒什么關系嘿,別戳她了。”佩斯利把鱷魚從堂吉訶德的爪子下拯救出來,“你覺得考文特里的謀殺案會和杜爾西內亞有關嗎”
渡鴉懶洋洋地梳理著翅膀下面的羽毛,模棱兩可地回答“繼續查下去吧,佩斯利。那片地方格外地難聞,一定能發現點什么的。我相信你。”
“所以,除了這個,我最近就沒有別的工作了”佩斯利輕輕撫摸著羅西南多的短吻,鱷魚溫和地張開嘴巴。
“沒有要驅趕的越界者,也沒有要回收的死靈”
“佩斯利我又不是資本家,怎么會讓你同時干那么多活”渡鴉義憤填膺,“起碼得等你的腿傷全好了再說吧”
佩斯利冷笑“那還真是感激不盡。我明天還要去見嫌疑人,為了腿著想,今天就不出門了你能去給羅西找點吃的嗎雞胸肉之類的。”
“包在我身上”堂吉訶德干勁十足,甚至有點躍躍欲試“正好昨天有個煩人的小孩朝我扔石頭我敢打賭羅西南多一定喜歡他的味道。”
“等一下。”佩斯利果斷攔住了它。
“還是我去吧,超市就在樓下。”
“也行,超市里的小孩也挺多。”
“堂吉訶德,你以后不準喂我的鱷魚。”
“為什么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