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道歉,提姆,你們把這想得太嚴重了。”
“我們的意思是”德雷克硬著頭皮繼續,“或許你,嗯愿意賞臉一起吃頓飯嗎他想親自跟你解釋,關于房子的問題。”
“請容我拒絕。”佩斯利沒有任何猶豫,“抱歉,提姆,我很喜歡你,但我還是得和學生的生活保持距離。我希望你能理解。建議韋恩先生不要因為我是你的任課老師而格外關照我,這對大家都好。我只是想問問,為什么他要在考文特里買地”
就是因為你啊買房子的時候賣家還獅子大開口要了兩倍的錢韋恩是什么絕世冤大頭嗎提姆默默咽下無數心里話“那里總是被傳成兇宅之類的,或許他想買下來翻新一下,用來建公共設施,然后帶動經濟吧沒關系博士,我只是個負責傳話的你為什么想搬去考文特里呢那里不是剛發生兇殺案嗎”
“我喜歡空曠一點的地方。”佩斯利把手伸進口袋,在里面摸到兩張紙片,這讓她愣了一下。
這不是她放進去的。
“而且那里也很適合爬行動物生存。”
“爬行動物”
“是啊。”佩斯利朝提姆笑笑,“我該走了。再見。”
“”
德雷克目送老師慢慢離開。他走進電梯,隨后打開手機“她拒絕了。”
“你問到什么了”
“沒有。但我明白了一個重要的道理,”
提姆長長地嘆了口氣,“越真誠的人越難騙。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佩斯利走到無人的地方,取出口袋里的紙片。
兩張皺巴巴的船票,從哥譚港出發。一張屬于弗蘭克薩金特,另一張則是莉娜薩金特。船票的一角被海水或是別的什么液體沾濕,風干之后呈現出波紋一樣的形狀。
是誰放進口袋里的佩斯利開始回想。從早上出門到上課為止,口袋里都沒有東西,下課后一群學生過來問問題,佩斯利的注意力則全在教室后面的警察身上只有在這段時間里,別人才有機會往自己身上塞東西。
一張張人臉從腦中閃過,除了戈登,沒人和她有過肢體接觸。十二個學生,四個警察還有一個人。
佩斯利回過身,看著空曠的走廊。
一個女人,面容模糊,很瘦。在佩斯利回答學生問題時,她急匆匆地從教室外面走過。有那么一瞬間,她和佩斯利離得很近。她隱約記得那雙故意向別處張望的眼睛。
佩斯利翻到船票的背面,看到用鉛筆匆忙寫下的一行字
“我們得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