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對搭檔極有壓迫感的目光,目暮十三擺擺手:“前期調查交給你們,后續我們一起跟進,不準私自行動”
“尤其是你松田”
“是是我知道了。”松田陣平可有可無地點點頭。
“還有你紺谷不準縱容他不要以為每一次你都能給他收拾爛攤子總是嬌慣他做什么”
紺谷六花無辜眨眼:“是”
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哪里嬌慣松田陣平了,明明他們每天都在吵架。
“去去去,你們兩個快去出外勤”目暮十三感覺他心口疼,“別在這里氣我”
被趕出來了。
看著眼前關得嚴嚴實實的門,紺谷六花和松田陣平面面相覷。
紺谷六花攤手以示清白,這個不怪她。
松田陣平聳聳肩,和他也沒關系。
兩人放棄思考為什么被趕出來,并肩走向他們的工位拿東西。
揉捏著手里的抱枕,紺谷六花看著松田陣平的側臉。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能和我說說具體事件經過嗎”
資料和當事人總會有些偏頗,紺谷六花已經完全搞不明白了。
“不用這么小心翼翼,我又不是紙糊的。”松田陣平瞟一眼縮在副駕駛的紺谷六花,“別一直盯著我看啊,你那視線都快具象化戳我臉上了。”
松田陣平這車里除了煙灰缸,剩下的幾乎都是紺谷六花的東西。
電擊棒、槍、彈夾、手銬、風衣外套、女士西裝、手套、抱枕、記事本、玩偶、口紅粉餅小鏡子、各種香薰,甚至還有兩條薄被子。
她是什么侵占他生活空間的悍匪嗎
松田陣平偶爾會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小搭檔之前的理直氣壯好像被誰吃了一樣。她看起來恨不得屏息凝神,把他當做瓷器一樣呵護。
明明他們剛剛還在吵架,現在空氣卻安靜得像是剛做好放在冰箱里漸漸凝固的果凍。
“咕”
紺谷六花輕輕捂住肚子,好餓。
早上和萩原研二聊完,紺谷六花又干掉一罐咖啡,就直接出門上班了。
然而經過昨晚的劇烈消耗,她現在餓到想把身邊的搭檔給吃了。
下次一定要在松田陣平車上放點小零食
紺谷六花小心注意不碰到傷口,把自己縮了起來,嘗試用這個動作阻止胃部的哀鳴。
這家伙委屈巴巴的做什么,就算他再急,也不差吃飯這一點時間。
瞥一眼扁著嘴巴縮成一團的紺谷六花,松田陣平默默改變了路線,帶不省心的搭檔去吃飯。
車子停在一家叫做波洛的咖啡店門前。
紺谷六花驚喜地看向松田陣平,狹長的暗金色眼眸瞪得圓溜溜的。
“你是小狗嗎”松田陣平失笑,拿出打火機點了支煙,“去找點東西吃,我在這等你。”
紺谷六花從來沒覺得松田陣平這么帥過,她指的是精神上的帥。
“等你一會。”紺谷六花打開手套箱,拿出她放在這的唇膏和小鏡子,輕輕涂在嘴唇上。
薄唇本來就顯得有些冷漠,加上蒼白的臉色和唇色,再配上快掉到下巴上的黑眼圈,紺谷六花看起來像大理石做的吸血鬼一樣。
當著松田陣平和同事們的面,她也就這樣了,公共場合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
避免再次嚇哭小孩,紺谷六花面無表情地抹勻淡粉色唇膏。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會有人把涂口紅的動作變成即將出發去干掉誰的表情”
面對紺谷六花想吃人的目光,松田陣平不畏強權地說出了超長的形容詞。
“我現在就很想干掉你。”把東西扔回手套箱,紺谷六花眼神危險,咧出一口小白牙。
“行吧。”把煙蒂摁在煙灰缸里,松田陣平打開車門,“走了,速戰速決。”
紺谷六花:你以為我在這里等的是誰啊
總的來說,就是十分后悔。
紺谷六花捧著檸檬水陷入思考,她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