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嗎”
松田陣平雙手插兜,看著眼前的東西,有些頭疼地問道。
“并不是,我是警察,不是神棍。”
紺谷六花戳了戳眼前的大肉球,感覺自己有點疲憊。
雖然這已經是松田陣平從進來之后,第四次這樣問她,但她一點都不覺得他煩人。
怎么說呢
紺谷六花摸了摸下巴,果然還是這件屋子太離譜了吧
以至于提高了她對松田陣平那張破嘴的容忍度。
畢竟,兩人眼前的景象著實是有點掉san,換個人來這能直接嚇暈過去那種。
這個房間里的一切,給碳基生物來講,帶來的精神污染實在是太嚴重了。
這要不來個調查團,紺谷六花都會覺得這間洋房實在是虧得慌。
事情要從他們走進一樓的大廳后說起。
除了昏暗了一點之外,大廳里的布置意外的很正常。
沒有出現他們剛進來,就會有繩子吊著一群學生的尸體,猛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樣的驚悚景象。
只不過
紺谷六花和松田陣平搜尋了整個一樓后發現,能夠打開的門只有一扇。
其它的門就算他們用強的也弄不開,能通往二樓的樓梯也被鎖上了。
窗子全是黑的,紺谷六花合理懷疑,窗戶外面是否也連接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嗯,確定了。
這座洋房,是唯物主義完全解釋不了的,外加燒腦又費命的解謎逃脫類型。
紺谷六花只是試著對著鎖孔開了一槍,子彈就反彈回來差點崩她臉上。
于是,紺谷六花和松田陣平只好走進了一樓左側的房間內。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
這個房間好像是活的一樣,心臟的跳動聲縈繞在耳邊。
四周的粉色肉墻上脈絡橫生,時不時地顫動幾下。
用手碰上去,還能感覺到它的脈動和溫熱柔軟的觸感。
地上有很多粉色的肉球,它們大小不一,上面也是遍布著脈絡。
像是在輸送什么一樣,脈絡偶爾鼓起、蠕動,然后幾不可見地又變大一點。
紺谷六花扶額:“這絕對可以說成是精神污染了吧,這樣說絕對沒不會冤枉了它。”
松田陣平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個書架前面,正在翻找著什么。
“不要告訴我,你被污染到了,奇跡女警。”他捏著一把鑰匙晃了晃,“來看看這是什么”
不用走到他身邊,紺谷六花能看出來,那是一把帶著銹跡的銅色鑰匙。
上面還貼著一張標簽。
“并沒有,謝謝關心。”
紺谷六花捏著從墻上撕下來的紙張,用指尖輕彈了一下紙面。
“我剛才就想說了,你是點亮了什么找鑰匙特攻技能嗎奇跡男警。”
不就是開嘲諷嗎搞得像誰不會一樣。
紺谷六花笑得無辜極了,完全沒有被網民們起了奇怪稱號的羞恥感。
只要她不尷尬,那么令人尷尬的東西就可以用來攻擊別人。
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他不像紺谷六花那樣厚臉皮。
對于那個奇怪的稱號,他是真的感到羞恥,松田陣平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我這把鑰匙上寫著這是書房的鑰匙。你那張紙上寫了什么”
“要不你還是自己過來看吧,我真的念不出來。”紺谷六花露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表情,“求你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把求人的話說成殺了你呢
哦,是紺谷六花那沒事了。
松田陣平挑眉,邁步走向紺谷六花的方向,他倒要看看這是個什么東西。
半分鐘后
松田陣平冷酷地說道:“撕了吧。”
他是絕對不會拿著這玩意兒繼續前進的,絕對不會
紺谷六花:就很無語。
轉換態度的速度快到令人發指,不愧是你松田陣平。
她努力深呼吸,試圖平復一下突然就暴躁起來的情緒。
然后淡定地從背包里拿出密封袋,把這張罪孽深重的紙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