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藍直視著車子前方,溫聲說道,“我剛剛在法院問了書記員,楊成榮那邊的意見沒有變。”
女聲一聽,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他就是故意的姜律師,他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
姜海藍的語調沒有絲毫波動,保持著一貫的四平八穩,“你別急,我們之前說過的,你們小孩才三歲,之前一直是你媽媽在幫你們帶,你這邊工作也穩定。在調解不成的前提下開庭審理,法院判決判給你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女聲說“我怕他就是不答應離婚,故意提這些條件”
姜海藍安慰道,“沒事,就算這次法官判決不準離婚,你從拿到判決書之日起,你們分居一年,我們可以再起訴。”
女聲冷靜了下來,“好。不管起訴幾次,我都要和他離婚”
姜海藍笑了笑,“對嘛,你有這個態度,就不用著急,一次不行我們起訴第二次。”
女聲問“法院那邊打算什么時候調解啊我好請假回來。我們廠里請假也不是很好請。”
姜海藍說“我已經和書記員說過了,考慮到你在外省打工,就在開庭前調解,調不成直接開庭。”
“好,法院定好開庭時間,我馬上請假回來。”女聲說“姜律師,麻煩你了。”
姜海藍笑道,“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很好,各個時空的人們又因此吵了起來。
罵談芳身為女人居然執意要和她男人分開,還想要帶走男人家的孩子
罵姜海藍不知禮節、不懂分寸,挑釁男人的權威。
但也有人正兒八經地分析她們對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
唐朝位面。
“看樣子,他們的和離制度制定得很完善,”長孫無忌若有所思,“不過,法院,真的是官府嗎”
“嗯你這是什么意思”刑部尚書問道。
長孫無忌笑了,“姜海藍對那個女人說,可以和法院的人協商一個時間,通知那個女人回來調和開庭若是官府審案,會考慮他們有沒有時間”
大家都是當官的,對此不要太清楚。
杜如晦臉上浮出迷惑之色,“不是官府,那法院,是什么”
房玄齡提起了大家都很在意的另一個點,“無論和離制度如何發展,但婦人和離后能把孩子帶回娘家我還是想不通。”
李世民也想不通,男人家怎么會同意孩子被婦人帶走
可姜海藍說
“小孩是那婦人的母親在帶,那婦人有工作,在外省打工”高士廉一邊回憶一邊重復道,他皺起眉頭,“婦人自己掙錢養孩子”
李世民想了想,說“我們并不了解他們的朝廷,也不了解他們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律法制定出來能夠實施,必然有他的價值。
但目前信息量太少。
很多事情,沒有辦法進行分析。
掛了電話之后,姜海藍又撥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熟練地揚起笑臉哪怕對方看不到,“你好,我是姜律師。”
這次是一個男聲,“姜律師,郭鑫那邊說要和我和解,您知道嗎”
姜海藍點頭,“剛剛我在法院,書記員和我說,被告提的還款計劃是先付五萬,余款農歷新年前還清。”
男聲沒忍住笑出了聲,“他這個態度,他和我和解”
姜海藍也笑了,“你提你的要求,我和書記員說,書記員再和被告協商協商。談得下來就談,談不下來就開庭審理。”
男聲說“好。”
姜海藍說“如果你決定調,我們就提簽協議時先支付多少,然后按月支付多少,余款今年農歷新年前一并付清。途中有一個月沒有支付,我們可就所有未支付款項一并向法院申請強制執行。”
她頓了頓,“還可以說遲延履行金,如果對方按月支付,就不要求遲延履行金,如果對方有一個月沒付,我們申請強制執行可就所有未支付款項主張遲延履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