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轉頭質問身旁的同伴,“你說,那個姜海藍是我們的后人,并不是神仙你看那個門,不是神仙能做得到嗎”
同伴失語。
而隨著姜海藍和許明輝走進銀行大廳,眼前的一切更令人震驚。
無數人表情錯愕地望著天幕上那個“銀行”。
只見室內的一側,不知道什么材料砌成的半人高的墻上,用巨大的琉璃窗封頂。
透過透明的窗戶,能看到里面坐著一排穿著統一服裝的男男女女,他們身邊放著奇怪的機器,正隔著琉璃窗,與坐在另一邊的男男女女說著什么。
室內的另一側,幾個高大臺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有年輕的、年長的男女在臺子前排著隊,有人手里拿著紙張,有人手里拿著和剛剛姜海藍手里的卡片相似的卡片。
又有與坐在琉璃窗里面的男女衣著相同的年輕女人,在為排隊的人們解答著什么。
“他們是在做什么”
東漢。
適逢某位官員家中長子成親,其他官員攜親眷登門拜訪。
本來主人家忙得不可開交,客人們圍坐數桌正在閑聊。
此刻,人皆放下手中的工作,或驚訝、或驚愕、或呆滯地仰望著天幕上的“銀行”。
“這就是所謂銀行,”賈復端著酒杯,與同桌的耿弇碰了一下,笑著問道,“將軍怎么看”
耿弇睨了他一眼,斜眼瞟了一眼天幕上隔著琉璃窗說話、辦事的人們,猜測道,“他們是在存錢、取錢”
那么問題來了
賈復眸色漸深,“可并沒有見到他們給出銀錢。”
隔著琉璃窗的人給出的東西始終都是紙。
可姜海藍明明說了,這個銀行可以存、取錢,怎么來辦事的人并沒有帶錢,也沒有取出錢呢
坐在另一桌的鄧禹突然推開杯盞,失色站了起來。
眾人循聲向他看來,有人關切詢問是怎么回事。
他沒有回答。
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幕,盯著坐在琉璃窗里的女人隔著那個洞,遞給琉璃窗外的男人那一疊方方正正的紙
一種荒謬的、不可思議的預感,突兀地涌上心頭。
姜海藍將銀行卡塞進了包里,取出自己的律師證,和身份證一起遞給了許明輝。
許明輝拿著她的證件直接去找銀行的工作人員。
“你好,我們是律師,我們是過來調取材料的。”許明輝說完就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從文件袋里取出法院出具的調查令,給對方看。
女工作人員看了一下調查令,又翻過去看了看背面法院加蓋的公章,對他說“稍等。”
她拿著調查令去找她的領導。
姜海藍對許明輝說“我去那邊坐著等”
許明輝說“好,一會兒我叫你。”
姜海藍便朝大廳一角設置的椅子走去,邊走邊在直播間說一般來說,我們律師調取證據,有律所出具的公函、當事人給的授權委托書,加上我們律師自己的律師證復印件就可以了。但銀行不行,律師到銀行調取銀行流水,必須要有法院出具的調查令,且必須要有兩名執業律師一起來。
嗯銀行流水就是存款、取款、進賬、轉出的記錄。不知道許律師要調多長時間以內的流水,我在這里坐著等他。
姜海藍在椅子上坐下,熟練地撕開吸管包裝紙,插進奶茶杯里,喝了一口。
冰冰涼,甜津津,爽
沒過多久,那位女工作人員帶著她的領導過來了,也是一位女士。
姜海藍抬頭看過去。
那位領導同許明輝溝通了一會兒,帶著許明輝去了一個空著的窗口。
許明輝站在窗口外,對方進到了玻璃窗里面的房間。
許明輝將他和姜海藍的律師證給了對方,然后告訴對方他要調取什么材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