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在轉身后,和泉才發現不遠處正站著一個人,御幸前輩。
“聽到那些話,沒有什么感想”御幸抱著雙臂看向和泉,歪頭疑惑,這家伙怎么還是一臉平常,淡淡的看不出任何影響。
一陣沉默。
沒得到回復,御幸聳聳肩,也不再追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長年以進甲子園為目標的隊伍,都會把明年或者以后可能會成為球隊主力的選手先放到板凳上積累經驗,每一個強校都會這樣,包括青道,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和泉聽著話乖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家伙真的好難搞,御幸咋舌,不過他過來可不是光為了說這“雖然長跑對投手進行耐力訓練很重要,但是冒然增加過大的訓練量只會導致肌肉過勞,甚至受傷”
“循序漸進的道理你之前跟澤村講的時候不都頭頭是道嗎怎么如今自己卻犯了混,跑步的時候一點不知節制”御幸說到最后有些嚴肅。
和泉微低著頭,他知道自己今天沖過了頭,腿到現在還微微發顫,自知理虧,沉默著沒多久,回話“我只是擔心自己沒辦法好好擔起前輩們的夏天”
自從昨天晚上公布一軍名單后,和泉的心里就變得一團亂麻,國中時期后面跟前輩們的關系稱不上好,更是在大賽的時候
所以昨天一下子面臨那樣壓抑到波濤洶涌的情感一時間無措極了,感覺不知道被什么壓著,心中一陣沉重。
他不再是自己在打棒球,他的身后會有那么多無法上場的人在關注著他,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因為他們的夏天是在自己的身上延續。
他該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他控制不住地想起國中時的爭執,觀念上的矛盾,控球,穩定,為什么不聽話。他想起他壓抑不住的反抗,被隊伍放棄的冷落,他又想起來到青道后的焦躁,前些天的新訓練,尋求變化,他是在任性嗎他該堅持嗎他只是想打敗打者,贏得勝利。
和泉低著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去回應前輩們。
御幸看著臉色凝重的和泉,心里微妙地感覺有點不對勁,背負著前輩們的期待是這樣低沉的反應嗎
不過,“哈哈哈哈哈”是御幸自己突然高興地笑起來,和泉困惑地抬頭,不知道前輩為什么笑。
御幸高興地走上前去攬和泉的肩膀,左右搖晃。
這家伙之前總一副困在自己一個人思緒的冷清模樣,好像把其他人都隔絕出來,現在這樣才有點實感,會因為前輩們的期待感到壓力而自顧自加練,御幸笑著說道
“不過你這家伙未免有點太自大了吧,不過是個區區一年級,還有我們這些前輩們在隊伍里呢,而且我們隊伍里投手那么多,你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有沒有機會上場吧”
聽罷,和泉臉有點微微紅,說得也是,自己也就一般,現在隊伍里投手又不只他一個,而且丹波前輩的狀態越來越好了,他才是隊伍的王牌,自己說不定還不一定有機會上場。
感受著胳膊下和泉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御幸也明白他肯定暫時想通了不少,又不自覺冒出點小壞心思,挑撥離間“澤村那家伙可也進一軍了,他最近進步可不小,你不會還要被他比下去了吧”
和泉冷靜下來后,理智回歸,抬手把御幸搭在肩膀上的胳膊輕輕拿下來,反問道“御幸前輩,你之前偷聽我跟榮純的對話”
“額”
御幸“”
他真的搞不定這個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