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們只當祝福,守著三箱半的面包苦笑。
司機豎著耳朵,額外在意這對話,開車后,還沒走出這條街,迎面跑來一群夜跑男女,正朝著面包店的方向而去,一人拿一個就能完全解決掉店員小姐姐的困擾。
成真了
司機的眼睛都差點黏在后視鏡上。
后方女孩沒什么異色,側耳認真聽了什么,突然發話,指示車子向右轉,拐入地形復雜的居民區。
“前面路口左轉。”
“直行之后第二個路口右轉。”
“好,就是這里。”
車子停在閑置物品擺放區前,東西都很新,貌似今天白天才擺上。
女孩幾乎沒怎么挑,直接從里面掏出一個九成新的黑膠唱片機,以及一摞用繩子捆綁的黑膠唱片和漫畫。
“請問可以放在后備箱嗎”
司機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忙不迭說可以可以。
此處挑選完畢,他們又啟動,直到一個偏僻辦公樓前,一排排電腦安靜擺放。
女孩對著一個最新的點點頭,司機立刻幫忙搬走。
眼看后備箱已經滿了,她嘟囔著“今天差不多了,還差床單和被子。”
司機大叔獻殷勤,“我知道一家店賣的很便宜。”
可買了床單就想買個好床墊,一堆東西加起來也超過一萬日元了。
“稍等。”她放下東西出門,等了十幾秒,司機抓耳撓腮,不知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偷偷關注外面。
不多會兒,一群醉漢哭著路過,某部長走在中間,淚眼婆娑時目光與站在路邊的女孩對視。
“女兒”
他撲將過去,身后的部員立刻攔住,“部長,請接受現實吧”
可部長哪里聽得到這些話,他從重重部員里伸出一只手,“女兒,你來了,是還缺什么,爸爸一定滿足你。”
女孩伸出手,“三萬日元。”
某部員面含抱歉,生怕被誤認為騷擾,立刻掏兜拿出錢塞到女孩手里,回身對著部長喊“部長您看,她已經拿到錢了”
一群人哭著遠去。
女孩拿著錢回來,與初始一萬日元合在一起,交到打包的店長手里。
“多謝惠顧。”
司機瞠目結舌,他的手腳比劃著,想跟著那群醉漢一起沖出去,可店長剛剛忙于打包,只有他一人看到這一切。
于是他帶著敬畏之心,送女孩回打車地,原本想直接免掉路費,但對方左右看看,突然從上層夾板里抽出一個錢包“我幫你把錢包找回來,就當是路費。”
司機這一路已然麻木,收下錢包離開。
“嗬嗬”他開出去一百米,突然剎車,手抖得不行,“不好,不會是神明吧”
與此同時,苑紀正在問綿羊存錢罐,“不能和人過多交流,不能參與他人命運,那這個司機怎么回事”
綿羊的聲音頗為冷淡,“他啊,他原本今晚12點心臟病發作而死,念在他幫忙,會推遲死亡時間,讓他明早最后一次和女兒妻子告別后再死。”
“神明吶”苑紀搖搖頭,她自己的死亡何嘗不是這樣。
推開205,東西擺放整齊后,50平方米的小窩有模有樣,她為期兩天的蝸居生活即將開始。
另一邊,五條悟找人越找越著急,甚至校內的硝子都有所耳聞,歌姬在群組里厲聲控訴那家伙絕對是瘋了,你們這一屆,夏油傻了,五條瘋了,一定存在什么傳染病,硝子,你絕對要小心。
硝子沒有著急回復,合上手機,叼著的煙升騰起一條豎直的煙柱。
如果有什么傳染病,也只會在天才之間傳播,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