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低頭看了眼落塵,長臂一攬,就將讓攬入懷中。落塵的臉頰緊緊貼到了陸小鳳的胸膛。溫熱的肌膚似乎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到落塵的臉上,如雪的臉龐驟然生起一抹紅,迅速蔓延至白嫩的耳垂。陸小鳳瞧著,忽然感覺有些口干舌燥,他下意識地松了松攬住落塵肩膀的手,只是在石臺忽然下降時,又將已經松開的手緊緊攬了回去。
石臺慢慢下降,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石屋,石屋里有一張石桌,桌子上也有一個字“喝”。桌子的中央擺放著八碗酒。
陸小鳳見狀不由笑了,“看來聽話也是有好處的。”說著就伸手端起一碗酒。落塵急忙攔住,“陸大哥,他的酒怎么能喝萬一有毒怎么辦”
這時,西門吹雪也端起了一碗酒喝下,“香氣有毒。”
話音剛落,落塵就覺得自己頭昏腦脹,胸口憋悶,迷糊間雙唇抵上冰涼之物,芳香的酒氣撲鼻而來,酒液順著喉嚨滑下,之前那種窒息的感覺才消失。
“好些了嗎”陸小鳳問道。
落塵點了點頭,靠著陸小鳳緩緩站好,自己真是給陸小鳳拖后腿,還好沒有出事。
峨嵋四秀看到陸小鳳如此照顧落塵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禁皺了眉頭,不明白陸小鳳為什么要帶他來。
西門吹雪將酒碗一扔,就砸到了石壁上,酒碗被摔得粉碎。只聽得一陣機栝移動的聲音,石壁開始移動著露出一道暗門,暗門后是黑乎乎的石階直通地底。
一行人陸陸續續地下了臺階,入目的是一片珠光寶氣。這里已經是山腹了,此刻山腹里面全都被挖空,堆著許許多多的兵器,還有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
落塵看著這些東西,冷聲道“他都已經這么有錢了,卻還是貪心不足,想要更多的財富有再多的錢又如何死了照樣帶不走,還不是給別人做嫁衣。”
他對目光很快就從那些東西上收了回來,看向四個穿著龍袍的老人,他們此刻正在和陸小鳳爭辯自己才是真的大金鵬王。
見那四個老人的注意力已經在飯食上,陸小鳳等人便走進他們后面的石壁上的那扇門里。門后是條甬道,甬道的盡頭還有扇門,走進門里,就看見了正在等候他們的霍休。
霍休還是那個樣子,和落塵第一次同陸小鳳去那個小木屋時,沒有什么變化,依然是一身洗的發白的衣裳,腳下穿著一雙草鞋。他坐在地上,在紅泥小火爐上溫著酒。他對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上官飛燕。此時正乖巧地跪坐在霍休身邊為他倒酒。
“你們來了。”霍休對他們的到來沒有任何驚訝,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柳余恨沒想到你也背叛了我。”說著他終于舍得抬起眼皮看了落塵一眼,“你倒是好本事,先是陸小鳳,再是蕭秋雨,而后是柳余恨。雖是一個男人,卻生了一副美人骨。”
峨嵋四秀互看了一眼,再看向落塵時,眼神便有些怪異。
上官飛燕看向落塵,眼里仍然有著怨毒的嫉妒,“這你可就錯了,如今不過是個丑八怪,便是想再勾引別人,怕也沒有人看得上。”
柳余恨冷冷道“你雖有一副好皮囊,可內里骯臟丑陋,你和他,根本是云泥之別。”
“你”上官飛燕簡直要恨死柳余恨了她讓柳余恨帶著落塵走,沒想到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明明是個丑八怪,為什么還能勾的了柳余恨的魂她雖然看不上柳余恨,可她早已經把柳余恨當做了自己的一條狗主人被狗反噬,總是不高興的。
聽到上官飛燕的聲音,花滿樓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黯淡的垂了眼眸,默默地嘆了口氣。
落塵目光淡淡地看著上官飛燕,“霍休竟然沒有殺你”
上官飛燕聽到他的話,臉色不禁扭曲了一瞬,隨即嬌笑著說道“他為什么要殺我我也是沒有想到柳余恨竟然膽大包天將你劫走。”要不是她剛想去找落塵兌現承諾,就發現青衣樓出動了。她也不會為了保命,將事情都推到了柳余恨的頭上。
對于她的回答,落塵也沒有多言,霍休那樣的人,無論許了她什么,最后都會什么都得不到,反而還會丟了命。
霍休這才看向陸小鳳,“每次有好酒的時候,你總是會帶著朋友來。喝一杯”
陸小鳳搖頭拒絕了,“你的酒我已經喝過了,酒癮已解,如今看著你這酒,便不想再喝。”
霍休笑了笑,看向落塵,“如果你現在過來,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聽話,我不會讓你和他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