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檔的小區都講求一戶一鎖,在藤本青花定下這間房后物業就已經很迅速的將門鎖拆除,物業也是只管拆不管裝,只能由業主自行找人安裝。
藤本青花做的只是將紙箱推開了些,推到了另一戶人家的門口。
好在名田圭被堆放在門外的紙箱吸引了注意力,才沒有留意到紙箱旁的這扇門是沒有鎖芯的。
也該慶幸安室透趕上了,他匆匆往樓上趕的腳步聲擾亂了名田圭的判斷,讓名田圭誤以為藤本青花躲在應急通道的某處可以觀察到自己的角落,此刻正想乘坐樓下的電梯匆匆離開。
理論上來說藤本青花現在應該趕緊打開門躲到其他什么地方,或者直接想辦法逃遠一點才更好。
可藤本青花站不起來。
她的腿已經徹底軟的不能動彈了,一系列事件引發的恐懼在這一刻全部反噬到藤本青花身上。
漆黑的昏暗中,藤本青花發現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地顫抖,像夢里那樣,她根本不知道該逃往哪里。
如果產生什么動靜讓名田圭聽到的話,恐怕就要小命不保。
可躲在這里也沒有后路可走,一旦被名田圭發現,在這個小房間里自己也只是甕中之鱉。
她沒有手機,即使想撥通報警電話也無計可施。
名田圭如果察覺到自己沒有報警的話,可能會在這里滯留更長的時間。
也許她該去借這層樓這間房隔壁的那戶人家的電話一用,但現實就是藤本青花有些害怕她有些不敢見到任何人。
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這一路以來對她抱有殺意的人太多了。
關節處剛才爆炸時造成的擦傷還在隱隱作痛,似乎也在提醒著藤本青花不該相信任何人。
等一會會吧,只等一會會。等她做好可以稍微坦然一些面對死亡的恐懼時。
藤本青花默默將膝蓋抱住,低頭將臉埋在了自己懷中。
可似乎現實并不打算給藤本青花太多當鴕鳥的時間。
只是在名田圭離開后沒有多久,藤本青花就再次聽到了腳步聲響起。
這次和之前不同,她聽到了腳步聲在自己背后,一扇門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
藤本青花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該認命嗎她已經用盡全力地在活著了,即使現在死掉也是她拼盡全力掙扎過后的結果,所以沒什么該值得悔恨的地方。
沒有悔恨的地方嗎
藤本青花自嘲一笑。
安室透同樣想起樓上近期有人從這里搬離,結合剛才鬼鬼祟祟從樓上走下來的人來看,他決定到樓上探查一番。
一上樓,安室透就注意到堆放在走廊上的紙箱。上面還留有幾處刀痕。地面同樣沒有血跡,并且安室透很快注意到紙箱堆放的位置不對。
他記得搬家的不是這戶人家才對。
等走到他所知的那戶人家門口時,安室透注意到這里的鎖芯已經被下了下來,他試探性地握上了門把手。
門后并沒有阻隔,屋里沒有開燈,是黑壓壓的一片,仿佛無人來過。
安室透試探性地開口輕呼一聲“藤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