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過獎過獎,只是不聽話的棋子應該要盡快清除才是。”
“資料是他拿的”德拉曼意有所指。
“除了這個蠢貨也沒別人了,不過他似乎還留了一手,就是不知道德拉曼小姐有沒有什么線索了。”
皮斯科滅掉手里只抽了一口的細煙。
燃燒的煙頭碰到玻璃煙灰缸發出刺啦一聲輕響“德拉曼,你選煙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
德拉曼,隸屬朗姆手下的情報組織成員之一,這些年一直活躍于法國等地,最近才被調回日本本部。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皮斯科的“恩人”,皮斯科能得到這個代號也多虧德拉曼的推薦。
只可惜,只可惜皮斯科發現對方的目標并不只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也許是看出他想往上爬的決心,也許是害怕自己地位受到動搖。無論理由如何,皮斯科發現德拉曼似乎準備再扶持本川裕也上位,以和他形成對抗之勢。
可惜本川裕也太蠢了,動了他不該動的東西,皮斯科正愁自己沒有理由下手。
德拉曼不在意本川裕也的死活,左右不過一個稍有潛力的棋子罷了,沒了他也還有很多可用之棋。
她在意的是皮斯科的挑釁。打狗還得看主人,皮斯科這樣的做法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煙灰缸里的火星明明滅滅,最后徹底暗了下去。
德拉曼倏地笑了“煙不煙的,還得看個人口味不是。不巧,我這人就不喜歡太烈的煙,抽起來啊嗆人的很。”
說是煙,德拉曼微上挑的狐貍眼注視著的始終是面前的皮斯科。
這煙代指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都是千年的老狐貍,皮斯科又怎么會聽不懂德拉曼口中暗含的諷刺,他高聲一笑“哈哈哈哈,那還真是十分不巧,恰好我最愛的就是烈煙,看來我們的口味是完全不同啊。”
“不如改天我再送你些烈一點的煙,說不定抽久了你就習慣了呢”
“那就提前謝過你的好意了,皮斯科。只是沒想到你口味轉變的這么快,之前給你的煙你還抽的完嗎”德拉曼也將手中的香煙暗滅。
整個房間霎時只剩下頭頂昏暗的日光燈這唯一的光源。
不知為何,連這盞才換上的小吊燈都十分應景的明明滅滅地閃爍個不停。
仿佛是在預示著某種即將斷開的關系一般。
燈下皮斯科笑的不露聲色“這就不勞你擔心了,德拉曼。”
啪的一聲,燈光徹底暗下。
房間只剩德拉曼一人,她重新燃起一根香煙,目視皮斯科頭也不回的離開。
德拉曼心中已有了成算。
她記得對方最近似乎和波本也有些過節不是都是組織里的人了,說有什么有仇不報的小白兔誰會相信。
既如此,利用藤本青花再激化一些他們之間的矛盾也未嘗不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波本接近藤本青花的理由不難猜測。只是能接手藤本藥業的人那么多,那為什么不能是她呢
德拉曼豆蔻般涂得血紅的長指甲劃過唇角,露出一道有些妖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