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還覺得這樂師剛才的琴音真美妙,一想到要這么考察我們,心都死了。
這沒人做得到吧是不是馮教習專門來打擊我們的
練舞房內一片靜寂,可尹紓的耳邊卻接連響起身側不同人的種種心思。
說實話,她也沒什么把握。原主雖然刻苦,但可畢竟練舞時間擺在那兒,她頂多是再努力精進些,都建立在班子里教授的基礎上,她自己更不會臨場創新。
有點想象到上場的尷尬了,不過好歹大家都是這樣,尹紓指尖輕輕蹭了蹭衣裙,丟臉就丟臉,而且不是說人的潛能是無限的,萬一就激發了呢
上場順序就是按照站位順序來的,倒是沒什么驚訝的,表演完的、每個人的表現都在意料之中。
有的女孩子,琴音剛結束,便掩面哭著跑到了人群最后頭。
這樂師是一點兒也不放水啊,尹紓深吸了一口氣,下一個,便是她了。
她剛往前走了幾步站定,樂師的琴弦便動了。
秉著不能給原主丟臉的心態,尹紓細細跟著樂聲的節奏,從一開始略帶猶疑生澀,慢慢地似乎找到了較為適合的動作,腳尖輕點,衣袖飛舞。
舞房中,除了樂聲,似乎再無其他的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格外專注的身影上。
而也鮮少有人注意到,一個偏角里,女孩兒緊緊咬著唇,嫉恨不甘交織,手下仿佛不受控制地彈出什么。
”啪“當琴音正慢慢緩和下來,尹紓準備做個緩沖的收尾,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么,即便迅速收臂停下,還是因為慣性直直撲倒在了地上。
琴音驟然停止,馮教習眉頭緊皺。
有人出手害她
尹紓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眼神迅速落在了滾動到不遠處、其實非常微小的一顆圓珠上。
“教習那有一顆珠子我踩到了那顆珠子,是有人蓄意彈出讓我跌跤。”
話音剛落,尹紓突然感覺衣袖一重,似乎憑空出現了什么圓圓的像個瓶子。
心里更是大驚,一時間滿身的冷汗,尹紓緊緊握著那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又望著馮教習走過來撿起那個十分容易被忽視的珠子。
真是好大的膽子練舞房從不允許帶任何首飾雜物,竟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陷害人。
馮教習的怒意在轉身那刻爆發。
“說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