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后,上園悠往嘴里塞了顆糖,不再糾結這件事。
畢竟超自然現象什么的玩游戲的時候當個樂子看看就得了,要說真的降臨在現實中,那就太滑稽可笑了。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嘛。
臺上,反串的公主木之本桃矢面無表情地念出悲痛欲絕的臺詞
“你,你,好狡猾”
“好險好險,這個咒靈好狡猾啊。”
禮堂最后排,虎杖悠仁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轉頭看向一旁黑發綠眸的少年“伏黑,多虧了你啊,這招好厲害”
“這個咒靈雖然等級不高,卻意外地有腦子,知道往人多的禮堂躲,就算降下帳,禮堂內的人也還是處在危險中,正好方便他隱藏。”伏黑惠語調平平地把剛才的分析講給虎杖悠仁聽,“為了保證普通人的安全,最好不用術式,借助咒具收服。”
他聲音偏冷,像是在冰涼的冬水里浸泡過,光是聽著就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虎杖悠仁卻絲毫不懼,反而求知欲極重地靠近他,睜大眼睛捧哏道“原來如此那伏黑剛剛拿出來的是什么咒具”
“長綾鎖,只要能觸碰到咒靈本體超過10秒,就能把咒靈纏住。”
“這樣啊”虎杖悠仁聽完,突發奇想道,“既然有咒具可以拴住咒靈,那會不會有可以隱藏咒力的咒具”
聞言,黑發綠眸的少年掀起眼皮看向他。
他渾然不覺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對,臉上仍舊掛著求知若渴的表情。
“這種話以后不要問了。”伏黑惠聲音硬邦邦的,隨后又嘆了口氣,還是解釋道,“以前是有的,后來似乎被有錢人擲千金買走了。咒術界高層認為這種隱藏自己咒力的行為是羞辱,所以全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世界上也沒有那種咒具。”
“聽上去還蠻復雜的。”虎杖悠仁咂舌道,“不過假裝自己沒有咒力這種事,本身就是懦夫的行為吧”
伏黑惠沒有接話,他沉默地把殘穢清理干凈,掃視一圈禮堂,隨后撤回視線“走吧,任務完成了。”
粉發少年看了眼手機,為難地撓了撓后腦勺,提議道“反正我們之后也沒什么事,要不在這兒把撫子花祭過了再走我好久沒見同學們了。”
“好。”伏黑惠想起虎杖悠仁在轉學前就在這個學校念書,沒多猶豫就答應下來。
于是兩人才站起來,又重新坐了回去,引得前排零星的幾個同學納罕地扭頭看過來。
舞臺劇還在繼續。
虎杖悠仁看得興致勃勃,伏黑惠卻已經無聊到開始放空大腦。
和熊貓以前要求他看的音樂劇似乎沒什么區別
“有點可惜,上一個表演是小提琴獨奏。”虎杖悠仁戳了戳手機屏幕,小聲和他說,“據說拉得很好,我們剛好錯過了。”
伏黑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于是這個話題輕易地揭過去。
又發了好一會兒呆,他冷不防想起了那個夢。
夢里,上園悠也拉過一曲小提琴。
雖然他并不知道那首曲子叫什么,也忘了問,但是他忽然真心實意地為自己錯過上一場演出而感到遺憾。
要是再在現場聽一次小提琴獨奏,說不定他就能想明白自己夢里當時的異樣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能搞清楚上園悠究竟哪里不一樣了。
可惜。
少年屈起指節敲了敲自己的膝蓋。
不過聽小提琴獨奏的機會還有很多,也不差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