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人。”
烏渡現在只想趕緊沐浴更衣變回之前清清爽爽的樣子,于是抽出短刀,未褪刀鞘,一個接一個的敲暈了攔路的弟子。
烏渡的準則之一,收錢辦事。沒收錢的事沒有做的必要。
提前下毒的作用在這時顯現,烏渡一路暢通無阻,到達了石林洞府的中心。
石觀音弟子眾多,雖然她本人說一視同仁,但其中也有等級劃分,長孫紅在弟子中地位較高,能有幸居住在石觀音近處,無花作為石觀音的兒子,自然更近。
話雖如此,但他們離石觀音的居處依舊隔著重重圍墻,石觀音的居所更為隱蔽。
無花見到烏渡的時候,烏渡正被長孫紅指著大喊“你
究竟是誰”
長孫紅還記得前兩天見過的可憐男寵,那時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但這次見面,眼見著對方目光清明,動作穩健,石觀音的手下和弟子沒一個人能攔住他,還莫名其妙地未動手便吐血,一副生命垂危、重傷不治的模樣,她這下也懂了。
此人混進石觀音的男寵之中,不知道待了多久,終于在今日露出了苗頭。
可恨她直到今日事發才發現這人的古怪之處。
長孫紅滿心都是憤怒,嘴角滲血,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步早很能理解長孫紅的心情,假如有人潛進他的老巢,自己還毫無察覺,他也會驚訝的。
“我是收錢做事,至于我的身份,最近總是聽到你們在念叨我的名字,你們應該能猜出來的。”
烏渡說到這里,有些困惑地道,“但我不記得我做過那么顯眼的事,這次的雇主并沒有叫我殺人。”
無花后退一步,迎上烏渡的目光。
烏渡望著他,笑了一下“你好。”
才不好。無花心想,眼前這人怎么會是烏渡在沙漠邊緣都酒館里口出狂言的少年并不是烏渡本人么
無花有很多疑問,比起關于烏渡身份的疑問,他更在意長孫紅以及地上那些男人的情況。
烏渡毫發無傷,去除偽裝用的狼狽衣著外表,他整個人就像誤闖此地的無辜路人,地上癱倒一片的家伙才顯得更加奇怪。
“你做了什么”
這是無花目前最不解的事情,石觀音的弟子和手下就算再無能,也不會無能成這個樣子。
“下了毒。”烏渡禮貌地回答,“只有運功時才會發作的毒,下在水井里的,你也中毒了。”
雖然是個殺手,此時的烏渡卻毫無殺意,起碼無花從他身上感覺不到殺意。
就連回答他的疑問時也十分平靜。
石觀音怎么還不出來無花有些惱怒地想。
烏渡向無花走去。
無花后退。他很會審時度勢,既然運功便會毒發,那他便只能避免與烏渡動手。
烏渡看了他一眼,平靜的眼神中充斥著無花看不懂的情緒,視線交錯一瞬間,烏渡轉過拐角,他的身影便從無花的視野中消失了。
無花看向長孫紅“究竟發生了什么”
長孫紅怒道:“你不來扶我嗎”
無花無言地看她一會兒,自己出門去看,舉目望去,院外遍地都是失去意識的人,走近一探,人人都有呼吸。
那人真是烏渡
無花有些困惑,傳聞中的烏渡陰毒狠辣,像個魔頭,不像是會留人一命的家伙。
無花又回到院子里去,長孫紅已經站起身拍打著衣上灰塵,正一臉懊惱的神色,見到無花,含怒帶怨地剜他一眼。
“真是沒用。”
無花不為所動,冷笑著嘲諷一句,他的性格和石觀音一樣詭異,長孫紅早已習慣,絲毫不惱,道“你也好不到哪去。”
兩人討論著一塊去往石觀音的居處,石觀音的實力像海水一樣深不可測,他們相信烏渡在石觀音手中討不到好。
也許當他們到達那里的時候,就能看見烏渡被石觀音踩在腳下的狼狽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