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渡低頭摸索開啟密室的機關,室內香氣縈繞,薄紗朦朧,一片靜謐和諧。
墻角有一面高大寬敞的鏡子,倒映出烏渡與王憐花的身影。
王憐花沒有動作,他觀察著室內的布置,間或瞥一眼不遠處尋找機關的烏渡。
他知道自己假扮烏渡招惹石觀音的事做得不地道,卻不感到愧疚,并很想看烏渡朝他發火會是什么樣子,但烏渡面對王憐花突然現身、并卡點闖入和自己共處一室的事情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此時烏渡也沒有搭理他,一臉認真地尋找著機關。
王憐花看向那面寬大的鏡子,鏡子十分干凈,幾乎占了半面墻,將外面的一切倒映得清晰無比。
“你不看看這面鏡子”
“咔嗒”一聲,步早按動了機關,西面的墻壁轟隆隆地開啟,露出一條小道。
烏渡看向王憐花,疑惑地問“你方才說了什么”
王憐花“我什么也沒說。”
兩人走進小道之中,烏渡的背影毫無保留地展露給王憐花。
王憐花手癢,但想起之前也有過相似的場景,立刻失去了這份興致。
石觀音的寢屋充滿香氣,就連通往密室的小道也盈溢著淡香,如果不是知道房屋主人的真正身份,恐怕會以為是哪家普通千金的閨房。
步早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但在王憐花看來,不久前拿刀指著
石觀音說要進她房間看一看的烏渡實在可疑又沒下限很像個變態。
“所以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我以為你只殺人呢。”
王憐花在烏渡身后問道,語調漫不經心。
“我只是收錢辦事,但第一個客人委托我殺人,之后就全是殺人的任務了。”烏渡禮貌地回答他,并再次強調了一件事,“請不要揣測猜想我的目的,這事關我雇主的身份。”
王憐花輕笑,聲音在狹窄的走道中回響,夾雜著隱藏極深的惡意。
“我知道如果我猜出來你會殺我,是不是真不知道你是自負還是自信,明明能打敗石觀音也是靠下毒啊,你下的什么毒那種毒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么”
大哥,你話真的好多啊。
步早心想。這是為什么呢他不記得王憐花有怕黑的設定啊。
但游戲人物話多總比馬甲話多好,烏渡一一回答,并引出了和來歷有關的信息。
“那種毒還沒有取名字,是我和掌門師父一起研究出來的。”
王憐花果然被“掌門師父”四個字吸引了。烏渡說到掌門師父時,語氣極為認真,縱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單從語氣也能聽出他對那位掌門師父的尊重。
“”
王憐花莫名頓住,沒開口,安靜地走了片刻,眼前驟然一空,石觀音的密室展露在兩人眼前。
密室無愧為密室,均勻等比擺著四列木架,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物品,洞口旁的矮架上放有一盞燭臺,可以想象石觀音持盞在架子中行走的場景。
步早懶得點蠟燭,掏出麻袋將架子上的物品全部掃了進去,玩家開始獲取免費的道具。
王憐花瞥了眼烏渡的背影,目光從架子上的其余東西粗略掃過,秘籍、藥物、珍寶擺件都是些值得放在密室中珍藏的物件。
他在心中想道,這其中究竟哪樣才是烏渡的真正目的
步早也有點麻爪,如果王憐花不在,他就能將密室的東西全塞進游戲背包,不用提著麻袋演給人看。
所謂的世事兩難全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步早愉快地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