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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的眼神動搖得十分明顯,顯而易見,烏渡的驟然出現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眨眼,院中便聚集起許多人,手持刀劍與長弓,警惕又疲憊地望著墻上的黑衣蒙面人。
疲憊也是當然的,這些人幾乎一整夜都沒有休息。
“沒想到你們會找我一整夜。”看著他們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烏渡說道,“為什么不去休息呢”
這個問題問得不好,無花忍不住道“怎么可能去休息,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
烏渡的態度依舊十分禮貌,他說“我做了我任務范圍內的事情,如果讓你們不高興的話我也沒辦法。”
無花沒再開口,向后退去,與此同時,他身側的其余弟子與手下紛紛出手。
在烏渡現身之前,石觀音已對所有人下了命令,要求他們不得顧忌毒藥,找到烏渡時一定要使出全力,要查探毒藥究竟能發揮多少效用。
總而言之,就算死也要把烏渡留下。
面對紛紛迎上來的小嘍啰們,烏渡從腰間拔出了刀。
短刀并未出鞘。他似乎還不打算殺人。
無花眼神陰沉地注視著日光下的黑色人影,有礙觀瞻的易容更加難以恭維,他的面容比惡鬼還像惡鬼。
石觀音姍姍來遲,在不遠處觀望,臉色與無花同樣陰沉。但她即使臭著臉,也有一種美人含怒帶怨的媚骨天成之感。
烏渡抽空看了這母子兩人一眼。
步早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不愧是母子,臭著臉的樣子在無花易容的情況下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仍有余力閑心瞎想的步早一刀敲上了身邊之人的后脖頸,貼心地送人進入夢鄉。
他腳邊已倒下數人,步早看向剩下的畏縮不前的三瓜兩棗,心想是揍還是不揍呢
石觀音在這時開口“住手,回來。”
三瓜兩棗紛紛退下。
步早又退回高墻之上,在這個位置能縱觀全局,是個進可攻退可跑的好地方。
石觀音陰陽怪氣地問烏渡“你竟然沒有離開”
烏渡能在搜查下躲一整晚,安然離去也不是不可能,石觀音愈發不明白烏渡的來意了。
有什么人會恨她到這種程度,卻不讓烏渡來殺她
這是石觀音的疑問,也是無花和她那些弟子手下們的疑問。
恐怕連石觀音自己都不會想到,烏渡的到來是起源于她幾年前給柳無眉下的暗示,被玩家利用來折騰她。
究根結底,并沒有什么深沉的仇怨,任何事情都會成為步早將咸魚派發揚光大的途徑。
“我確實到了該走的時候,但是由我一個人在黃沙中奔波前行,果然不太行。”烏渡的神情端正得令人無語,他直視著石觀音,“所以我來向你借船,至于解藥,我來之前已經下在了井水里,只要你們飲用就能解毒了。”
無花立刻撈過一個人,吩咐他去打水并嘗試一下雖說烏渡空口無憑,但不能錯過任何可能。
“那些被你搶走的東西呢”石觀音問。
“當然是被我藏起來了。”烏渡說,“請不要再問了,這事關我的雇主,即使你真的猜了出來,對你沒有好處。”
石觀音盯著烏渡那雙漆黑的明亮眼睛,發出一聲冷笑“你的膽子真的很大,誰給你的底氣”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