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合其對烏渡這位今年才從江湖冒頭便生意興隆的殺手同行十分不滿,半含嫉妒半含輕視,覺得“為什么你行我卻不行”,酸意十足。
以上情報來自于經營著「萬物樓」的大弟子馬甲。
這人行事張狂,沒了青衣樓管束,短短半年便得罪不少人,于是有人雇了烏渡來殺他,半是幸災樂禍半是厭惡輕蔑,等著看烏渡打他的臉。
送上門的生意沒有不接的道理,這便是烏渡出現在酒館中的理由。
張合其提著刀從冷血身前經過,刀把柄縫隙中未洗凈的血跡殘涸在冷血眼中被慢速放大,他微微側目,注視著提刀之人的背影。
正是因為這一瞬間的關注,冷血的余光里瞥見一玄衣少年跟上了此
人。
少年身材高挑,一頭烏發束在腦后,在夏日的熱風中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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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下意識地轉頭,方才那坐著圓臉少年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無牙門的耳目依舊在勤懇做小二,冷血心中千轉百回,放下銀子站起身,追上了那兩道遠去的身影。
張合其喝得有些醉了,由于沒人找他殺人,過去掙的錢幾乎花了個精光,只剩些支撐他喝酒的銀子,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便破口大罵“該死的青衣樓該死的烏渡”
步早很無語。這種破嘴破酒量,難怪會得罪人,真是個會遷怒人都無能家伙。
天邊漸漸昏暗下來,任務目標對自己被跟蹤一事毫無所覺,而他們已經到了適合毀尸滅跡的地方。
步早拉上烏渡的面罩,從腰間拔出短刀。
身后冷血當機立斷,抽劍欺身上前,從肩臂的縫隙中探劍其中,以一種技術難度極高的姿勢攔住了烏渡的攻勢。
烏渡換了只手握刀,轉身后退,望著忽然出現的冷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張合其比步早偽裝出來的疑惑更疑惑,他甚至又驚又怒“你們誰啊做什么”
烏渡和冷血交手的間隙抽空回答他“來殺你的人。”
昏暗的光線下,戴著面罩的少年有一雙十分明亮的圓眼睛,語氣平和有禮,手中短刀微微發光。
張合其驚道“烏渡”
正在這時,從黑暗的林中刺出一道冷光,只奔張合其的咽喉,步早可不想被搶人頭,一腳踹飛張合其,與來人對戰。
張合其暈頭轉向,從地上爬起來后便看到碧眼少年一臉審視地盯著他,身后刀光劍影,聲聲錚鳴。
冷血問“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烏渡也就罷了,竟還另外來了個殺手。
張合其啞口無言,心中漫上一陣后怕,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想要逃走,交戰中的蒙面殺手擲出短刀,直刺他咽喉。
從擲刀到張合其倒地不過短短一瞬間發生的事,冷血慢了一步,劍身在空氣中微微閃著光。
烏渡的原則之一任務為先。
如果有來搶人頭的就比誰下手更快。
半路殺出的殺手陷入呆滯,收了劍勢,覺得這個發展很有道理但不對吧
冷血默默收回劍,冷冷地看著烏渡從自己跟前經過,俯身拔劍,血跡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刀不沾血,眨眼間便干凈如新。
烏渡摸出帕子擦刀,擦了又擦,反反復復擦了五遍,這才將刀插回刀鞘。
期間,冷血與另一名殺手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擦劍,心情茫然。
擦完并沒有什么污跡的短刀,烏渡抬起頭,望著注視他的兩人,禮貌詢問“兩位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系統認為玩家的行為十分符合變態的定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