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與他氣味相投,烏渡離開那天,冷血甚至想象過倘若日后重逢時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毫無變化。
可是七年后與烏渡重逢,對方變得陌生又熟悉,冷血心中百味陳雜。
冷血性子直,當臥底時也會委曲求全,但對象是烏渡,是和他有舊的烏渡,他也忍了許久。
烏渡既有師弟,也有師父,聽起來門派內并無齟齬,可將原本的烏渡養成這番“收錢做事”的樣子,冷血不能茍同。
這日冷血終于忍不住問道“你的掌門師父,是何方高人這些年他是如何待你的”
烏渡看了他一會兒,圓眼睛如明鏡一般,道“掌門師父就是掌門師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待我很好,衣食住行從未虧待我。”
冷血眼皮一跳,什么樣的師父會連名字都不告訴自己教導養育了七年的弟子
“你所拜入的門派是什么名字”冷血問道。
來了步早一振,果然冷血捕頭是最貼心的小天使
“咸魚派。”
蒙面少年的眼神變得極為鄭重,似乎這三個字對他來說很有意義。
“在下乃咸魚派弟子。”
烏渡重復了一遍,連自稱也做了改變。他對自己的身份十分滿意。
冷血有點驚訝“我以為你想隱瞞”
所以他曾猶豫過要不要問。
“你既然問了,我當然要說。”烏渡的語氣十分坦然,目光中透露出溫和的意味。
冷血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閑云派不說別的,是個好名字。”
這是真心話,冷血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
步早大驚,最重要的門派名字竟然被空耳了這是什么烏龍失策了
烏渡瞪圓了眼睛,拉下面罩,露出那張顯得稚嫩的圓臉,聲音清亮起來“是咸魚派。”
“咸魚”冷血茫然臉,“咸甜之咸,魚塘之魚”
烏渡一本正經地點頭,表情鄭重。
冷血對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咸魚派掌門的印象更加不好了奇怪的人比重逢時禮貌地向他征詢意見的烏渡還古怪。
烏渡告訴冷血“我對他提起過你,他知道你。”
冷血一怔,看來烏渡對他的師父十分信賴但冷血此時很難對那位師父有好印象。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說“你是怎么說我的”
烏渡也笑了起來,沒有說話。
一墻之隔的院外,蕭秋雨端著茶水咀嚼“咸魚派”三個字,有點發愣這是什么破名字,簡直像玩兒似的。
步早還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