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烏渡的合作已有數日,但毫無所獲,蕭秋雨的心中愈發焦急了若一日不解決無牙門的追殺,上官姑娘便只能一直呆在虧待于她的親戚家中擔驚受怕,一想到上官姑娘淚眼含驚的模樣,蕭秋雨的心便有些抽痛。
即使上官飛燕并不在他面前,可蕭秋雨的感情并不會因距離而產生變質。
蕭秋雨將那個男人引向他們賃下的院子,不走正門,而是走向偏僻的小門,輕扣六下房門,聲音清脆,屋內傳來門栓落下的聲音。
他走進屋中。
望著那道緩緩閉合的矮木門,追命將酒葫蘆掛回腰間,擦了擦嘴,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這座小院。
他追著曉輕舟的線索來到此地,沒有發現追查之人的蹤跡,卻聽說了各個客棧里有客人消失不見的傳聞。
客人的房間里還有各自的私物,他們卻一去不歸,追命打聽了一下,發現這些人消失之前,都曾有一個身材消瘦神色憂愁的青年劍客路過。
所以追命才會追在蕭秋雨身后。
蕭秋雨在江湖中略有名氣,但與西門吹雪這樣的劍客相比不過爾爾,不過神侯府的四位名捕都知曉江湖各種奇人異事,追命認出了蕭秋雨,所以更加疑惑。
蕭秋雨沒有同伴,也沒有交好的友人,他怎么會提著這么多吃食呢
追命摩挲著酒葫蘆蓋,跳上高處觀察片刻,下了決定,躍進院中,開始調查這座略顯荒涼的小院。
步早默默地擦自己的短刀,臉上沒什么表情。擦完刀,短刀回鞘,步早起身去給追命捕頭送驚喜。
冷血渾然不知自己的師兄與他的距離不超過一百米,見烏渡又如往常一般出去敲悶棍,心中想道希望這次能有所收獲。
如果步早知道他的想法,大概會以公主抱的姿勢將追命捕頭帶來冷血面前,但步早不知道,所以他出其不意地敲暈了追命后拖著人來見冷血。
“是這個人嗎”
沒有見過追命的烏渡松手將追命放倒在地,認真地詢問蕭秋雨。
蕭秋雨已經習慣了烏渡的速度,點頭。
冷血陷入沉默。
柳余恨問“冷血
捕頭,有什么不對么”
追命的特征并不算明顯,比冷血更適合做臥底,所以江湖中認得他模樣的人并不多。
冷血艱難道“他是追命捕頭,我的師兄。”
柳余恨a蕭秋雨“”
*
追命蘇醒后的狀態十分輕松,一點也沒有頭暈眼花,從冷血口中后知曉前因后果,想要喝酒,酒葫蘆中卻只傳來略顯空蕩的水聲,他將塞子又塞了回去。
果然是年少出英雄追命被敲悶棍前只瞥見了一片黑色衣角,醒來后看到的卻是自己師弟的碧眼。
圓眼睛的蒙面殺手表達了歉意之后便安靜地立在一旁,追命摸摸脖子,笑著道“你敲人的手藝怪好的,一點也不痛。”
也不看看烏渡敲了多少人
曾經被狠狠砸痛的蕭秋雨憤憤地想。
烏渡彎了彎眼睛。
跟蹤的人不是無牙門的死士,而是追命,柳余恨面上帶出了一些不耐,他和蕭秋雨的心情一模一樣,只想盡快上官飛燕從無止境的惶恐中解脫出來。
烏渡提出建議“邀月宮主不行的話,兩位的心上人如何呢”
“不可”柳余恨立刻否決。
蕭秋雨臉上的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相處那么多天,冷血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的心上人是同一位姑娘,也知道他們二人對那位姑娘十分維護,滿懷愛戀之心。
所以烏渡的主意壓根是餿主意,偏偏他還不懂似的,十分認真。
“與其任上官姑娘擔驚受怕,不如趁早解決魏無牙。”烏渡認真地說,“我不會讓上官姑娘陷入危險之中的。”
柳余恨有些不高興“我也不會。”
蕭秋雨接著道“所以更不該讓上官姑娘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