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娘子立刻跳起身,也顧不上拉無花當擋箭牌了,視線梭巡一圈,慢慢挪到曉輕舟不遠處。
步早。傻蛋啊。
無花也緩緩起身,光頭在日光下反射著光芒,他斂眉垂目,不言不語,還是那副慈悲為懷的圣僧模樣。
許清蕓心中的火氣再度升起,這種連一絲懊悔都不曾顯露的姿態實在令人氣惱,究竟要怎么做,這個人才會撕下那張假面
烏渡的目光在無花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他專注地望著沉默不語的無花,隨后走向無花。
無花捂著滲血的傷口,淡淡地看向司空摘星,語氣溫和地問道“施主,這里可有傷藥”
即使被人冷嘲熱諷,又遭受一場單方面的攻擊,無花大師卻仍然十分淡定,心懷寬廣。就算司空摘星微有懷疑,但見無花大師這副柔弱的模樣,仍是和和氣氣地道“不好意思,無花大師,沒有呢。”
烏渡友好地道“我有。無花大師”
一邊說著,烏渡一邊向無花靠近,而無花聽著這熟悉的聲音靠近,心念百轉,做出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不等烏渡看見他的臉,便倒地不起。
追命上前一步撈住他,接了一手黏膩的血跡。
雖然不知事情真相,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放任無花昏迷不太好,于是追命半拖著無花去房間,征詢了曉輕舟的意見后叫上雄娘子去為無花大師包扎傷口。
雄娘子有話要說“我也受著傷”
漂亮美人笑眼盈盈“去不去”
雄娘子“去。”
追命“”
追命捕頭決定當作什么都沒看見,也沒聽見,將無花大師扔給雄娘子,和其余幾人去了正廳討論目前最重要的事。
“我跟著曉谷主。”金九齡的態度十分堅決。
在他眼里,自己與曉輕舟好歹能算是一丘之貉,這人要拿他做誘餌,又實力強勁,好歹自己的安危能有保障。可若是落在六扇門手中,那便是實打實的階下囚,會為了查案而被壓榨到極限。
金九齡聰明得很,他決定日后對曉輕舟唯首是從。
追命默默地看著金九齡。曉輕舟對此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坐在一旁玩茶盞,專注的模樣像是沒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烏渡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沒有說話。
金九齡的意愿其實并不重要,他的性命如今握在曉輕舟手里。而在之前,追命已詢問過曉輕舟的意見,他并不打算交出金九齡,話已至此,追命便沒再繼續掰扯下去。
好歹知道了金九齡的情況。追命暗想,倘若
金九齡與曉輕舟這個惡人谷谷主狼狽為奸,那他拼了命都要親自將金九齡捉拿歸案。
曉輕舟見沒人再說話,放下手里的茶盞,道“師兄你想為我出氣沒有問我也就罷了,怎么還要找上我這個當事人呢七年前的事情了,我都無所謂。”
烏渡道我沒有料到會有那么多意外heihei魏無牙過去曾想擄走你,我只是想替你做點什么,因為我是你的師兄啊。”
曉輕舟瞇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悅。
“你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事呢師兄。”曉輕舟說道,“不要盡什么師兄的職責了。”
烏渡拉了拉面罩,沒有說話,微微垂下了眼睛。
作為在場之人中的靠譜大人,追命說道“曉谷主,我師弟也在查無牙門之事,谷主可愿助一臂之力”
曉輕舟回答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