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意方面重溟總是十分認真,只是從始至終他的表情變化的幅度都很小,只有在談及他那兩位師弟和旺財的事情時,他的情緒才會表現得十分明顯。
heihei兩位師弟。
思及此,陸小鳳忽然一怔,在心中默念一遍,隨后開始瞳孔地震,兩位師弟
許清蕓見他們談完,正要開口說話,陸小鳳猛然爆發出一聲飽含震驚的疑問。
師弟曉輕舟不是一位漂亮的美人姑娘嗎”
陸小鳳終于想明白了,那古怪的違和感來源于何處,因為江湖傳聞中的曉輕舟可是一位姑娘,但重溟提到“她”時竟然說的是師弟。
面對陸小鳳的疑問,西門吹雪向重溟投去目光,而許清蕓則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樣,畢竟曉輕舟是當著她的面承認了自己是男子的事實,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了。
但許清蕓也十分理解陸小鳳的反應。
她那時比陸小鳳還要震驚,在喊了對方好久的姐姐之后被告知曉輕舟是個男人,用震驚甚至都無法概括她的心情,若非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大概會仔細逼問的。
面對陸小鳳的疑問,重溟露出意味深長的古怪微笑,漫不經心地道“他確實是個男人,只是男生女相罷了。你都沒有見過他,為何如此震驚”
陸小鳳心情復雜地道“但江湖上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姑娘。我當然也期待能見到一位絕世大美人的。”
江湖上的人難道都是瞎子不成陸小鳳有點困惑,怎么這么長時間沒有人點出曉輕舟的性別
重溟平淡道“他也確實是個美人。”
集天地之精華,步早之審美,捏出來的雌雄莫辨美人臉當然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啦。
陸小鳳還想趁熱打鐵地問重溟究竟所屬何門何派,旺財在其中又扮演著什么身份。
既然他們幾人是同門,又都是如此出眾之人,總該有師父吧
但他才一張口,重溟便看出他的想法,開口請人離開。
陸小鳳默默閉上嘴。
許清蕓見此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重溟樓主你會去見烏渡嗎”
陸小鳳豎起了耳朵,這姑娘竟然還認識烏渡
“不見。”重溟冷笑了一下,“我才不會讓他如愿。”
陸小鳳若有所思。
許清蕓收聲,起身向重溟道別,她要去與曉輕舟匯合,從石觀音下手,揭露無花的真面目。
陸小鳳跟著站起身,環視四周破爛的茅草屋,目光落在旺財身上,問重溟“你們門派的標志,莫非是一條眼睛半睜的魚”
重溟面上流露出些許抗拒的神色,他沒有回答陸小鳳那明擺著有答案的問題,只是以一種執拗的態度強調道“不要把我和
他們混為一談。”
他提起自己與那兩人的師兄弟關系時用的都是過去式。對此陸小鳳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重溟已經叛出師門。既然如此,為何當初他會在見到那條魚時露出如此動搖的神色呢
也許重溟那時在期待著什么。
陸小鳳想起步早送給自己的魚。那是一只雙目圓睜的魚為什么都是魚
在他沉思間隙,西門吹雪與重溟對上視線。
年輕人身著黑衣,藏于屋內陰影之中,周身氣質更顯沉寂陰暗,面具后的眼睛平靜到極點。
須臾之后,重溟對西門吹雪緩緩地露出微笑,帶著洞明一切的漠然。
雖然沒有理由,但西門吹雪卻確認知道了一件事,重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