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笑人就如現在的步早一般冷漠地瞧著。
因為是游戲,所以步早覺得什么都無所謂,但那時薛笑人的那張臉,讓他很想做點什么。
烏渡禮貌地說“你醒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薛笑人的聲音十分嘶啞。
烏渡道“殺了你。”
薛笑人道“那便動手”
烏渡輕輕地說“還不是時候。”
隨后他上前,解開綁著薛笑人的繩結,燭臺放在一邊。薛笑人屏氣凝神,繩結松開的瞬間,他抄起燭臺砸向烏渡
步早輕飄飄地伸手,扭住他的胳膊,“嘎嘣”一聲,火燭落在薛笑人身上,燙得他面容扭曲。
薛笑人的胳膊脫臼,衣上燃起火蛇,向四周蔓延。
步早放任火舌蔓延稍許,眼見薛笑人痛得齜牙咧嘴,表情痛苦,他這才慢悠悠地掀起這人自己的衣袍滅火。
蠟燭傾倒在一邊,在地上滴開一小片蠟液。
烏渡站起身,沒有說話,離開房間,并鎖上了門。
之后整整一
夜,薛笑人都看著那根蠟燭逐漸變短,天亮之前,房間中歸于黑暗。
冷血和一點紅是分頭行動的。
前者將烏渡透露的消息報告給六扇門,稍微耽擱片刻,而一點紅先一步踏入松江府地界,在一刻鐘之內知道烏渡做的事情。
與其說是“潛進薛家莊”,分明是“闖進薛家莊”,這么招搖的行為令一點紅不知所措,尤其是在薛家莊的人上上下下都在搜尋烏渡的身影,薛衣人的憤怒可見一斑。
一點紅到達松江府一天之后,冷血也趕來了松江府,兩人未曾碰頭,冷血徑直去往薛家莊。
而步早則找到了一點紅。
湊熱鬧尋找烏渡的人不在少數,一點紅在其中不算突出,但他反過來被烏渡找上了門。
一點紅去了之前在松江府時烏渡請他喝茶的地方,但那里已經有薛家莊的人把守,所以他想了想,在那天烏渡揭下面罩的地方用飯。
如他所料,烏渡出現在一點紅的面前,沒有戴面罩,娃娃臉乖巧又安靜。
一點紅握緊了勺子,低聲問“首領在哪里”
他沒有問烏渡為什么會鬧得那么大,事到如今,沒什么好說的。
“在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我帶你去見他。”烏渡道。
“等一下。”一點紅下意識地開口。
烏渡疑惑地歪頭。
“他知道我背叛他了嗎”一點紅問。
“不知道。我在等你,所以什么事情都沒對他說。”烏渡頓了頓,直視著他,問道,“為什么要說背叛這是報仇。”
一點紅垂眼,良久后才緩緩道“你說的對。”
但在那之前,一點紅覺得此事有必要同冷血通個氣,他問烏渡打算如何做。
烏渡回答道“讓人們知道他所做的事情。”
一點紅道“但把他藏起來的話好像沒有用處。”
反而會將烏渡居于不義之地,如今所有人都覺得烏渡莫名其妙,不按常理出牌,拐走一個傻子能有什么用呢
但這正是步早想要的反應,關注此事的人越多,薛笑人乃殺手組織首領的事情則更加沒有掩蓋的可能性。
至于烏渡居于不義之地的情況本人都不在意了當然是不管別人說什么都無所謂。
烏渡說“我不在乎。”
一點紅動了動唇,沒有開口。
一點紅是個很講義氣的人,欠了人情必還,在短短一天內他聽到許多有關烏渡的壞話,越聽心情便越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