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如何得知此處的”霍休冷冷地問。
“在小木屋,你的床邊有那位面具人留下的信。”陸小鳳說。
霍休的神色變得更加憤怒,顯得扭曲猙獰。
兩人看出來了,霍休與那個蕩秋千的面具人并不對付,甚至有可能如今的情況都是由那人所處。
房間中的三人在對話,門外上官飛燕豎起耳朵再聽,而另一個同樣來到此地卻無所事事的司空摘星則在閑逛。
他不想管青衣樓的事情,而這幢宅院有很多可供他探索的地方。
司空摘星就像猴子入山林,哪里都要去瞧一瞧,他甚至從后廚找到了一袋李子,拿了兩個在手里,繼續自己的游賞之旅。
在這種情況下,他來到了步早蕩秋千的地方。
步早在他來之前考慮了如何讓自己更舒服的享受方法,所以他選擇斜著側躺在秋千上,搭著腿,懶洋洋地曬太陽。
秋千是長椅形狀,步早用木板短棍搭起來再固定,相當牢固。
司空摘星遠遠地看到一雙大長腿,如此囂張的姿勢不像霍休也不像宅院下人能做出來的,他便悄悄走了過去。
隨后他對上一張笑臉面具。
乍一看,像一張僵硬慘白大死人臉。
司空摘星審視地看了看,莫名覺得這張面具有些熟悉,但他能夠肯定,自己并沒有見過這個面具。
步掌門懶得起身,司空摘星站了一會兒,啃了口李子,上前,握住秋千繩,輕輕地晃了一下。
步掌門沒有反應。
若不是他的胸口在微微起伏,司空摘星都要懷疑他死了。
司空摘星三兩口啃完李子,隨手扔到樹根處,雙手上陣,小心又試探地開始晃起來。
他一邊晃一邊看那張面具,但透過面具的黑孔向里望,只能
看到模糊的唇,至于眼睛這人閉著眼。
司空摘星繼續晃,如果上面是陸小鳳,他會晃得更狠一些,但這個戴面具的男人讓他覺得古怪,沒有做得太過分。
不知道晃了多久,面具男人一動不動,司空摘星漸漸地感到厭倦,松了手,打算去摘這男人的面具。
只是手還未伸出去,面具下的眼睛睜開,其中倒映著面具邊緣的陰影,眼睛模糊不清。
“繼續推啊。”
他如此說道。
司空摘星忽地不太高興,這是在指使他嗎
他繞道秋千正前方,道“讓我也坐一坐,你給我推。”
步掌門樂了,司空摘星怎么敢提出這種要求的
能被他推秋千的人可不多,只有他自己的馬甲。
“好啊。”步掌門起身讓開位子,向司空摘星示意,“你坐,我來推。”
司空摘星瞇起眼睛,抱著謹慎的心態上前坐下。
步早的手搭上椅背。
秋千起飛
司空摘星緊握繩子,天空和地面交替變近變遠,他幾乎飛上天和樹肩并肩,風從耳畔呼呼刮過。
出于一種較勁的態度,司空摘星巋然不動,直到面具人問他
“你開心嗎”
“”
司空摘星的回應是在秋千回到原點時腳尖點滴,硬生生地靠腳剎秋千。
“你說呢”
輕功和蕩秋千不是一個路數,將生命交給別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司空摘星對步掌門的問題感到惱怒。
司空摘星撲了上去,步早繞著秋千躲,兩人玩起老鷹捉小雞,秋千是母雞。
陸小鳳和楚留香從霍休那里聽了一耳朵有關面具人的壞話,心情復雜又微妙地回到這里,本打算和面具人好好聊一聊,上來就看見司空摘星和面具人你追我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