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地修飾了一下容貌,隨后悄悄進了大殿,在被人看到并詢問前飛快地進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走廊。
王憐花不說話,他就看著烏渡打算做什么,也做好了倘若出了意外該如何跑路的打算。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與烏渡往來的時間不久,沒有要烏渡非死不可,但也不會不顧自己的安危。
步早知道柴玉關的所在,對方的處境著實算不上好,一直處于被沒養好傷就被逼供的循環,還能活著既有命硬也有玉羅剎非要讓人吊著他命的原因。
“少主今天又吵著要下山入關陪他賭博也不行了,真想把我的錢要回來啊。”
“我攢了兩個月的錢全賠進去了,阿文給我贏光了”
“那小子最狡猾了,少主的面子都不給,都怪他少主才想下山去”
前方傳來滿含幽怨的討論聲,烏渡和王憐花互相對視一眼,沒有動。
兩個羅剎教教徒走來,雙方狹路相逢,互相點點頭,交換一個苦笑,又離開。
平安無事。
王憐花心中暗忖,看來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少主的德性,覺得不用說他們也能明白,也不擔心被聽到有關少主的言論。
步早抬手扶了扶絡腮胡子,貼得有些歪的胡子撓得臉癢。
王憐花瞥見他淡定的神色,心中無力。
步早則在想,不愧是游戲劇情里死得很慘的假少主,瞅瞅,是個人都在說他小話。
羅剎教內身份最重要的玉羅剎不在,只有一個玉少主,雖然是個假的,但也是個刷知名度的好媒介。
仗著王憐花不知道路,步早往玉天寶的所在的方位走去。
柴玉關身份特殊,于玉羅剎而言十分重要,應是在把守森嚴的地方,王憐花認為烏渡也照著這個方法尋找,便也沒有在意,一路上觀察周邊,記住路線。
七拐八拐,兩人仗著鎮定忽悠走路上忽然出現的羅剎教教徒,并試著套話,得到了有關地牢的模糊消息。
四周歸于寂靜,路上一時無人,王憐花若有所思,正要開口問烏渡,前方拐角處傳來氣沖沖的腳步聲,并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大吼
“我不啊叫我下山不行嗎到底我是少主還是你們是少主”
聲音越說越尖利,像個發瘋的瘋子。
王憐花和烏渡來不及躲,前方一道人影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腳步跺得咚咚響。
他身后追著一個侍女和一個隨從,都是一臉無奈和焦急。
玉天寶從兩人中
間穿過,揮起的袖子重重拍在王憐花臉上,又拂過。
王憐花眼皮一跳。
步早轉身朝玉天寶的侍從說道“你們去只會讓少主更生氣,我們去追他”
等兩人點頭,步早轉頭追上,王憐花反應很快,也追了上去。
他大致猜到了烏渡的打算,但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真要挾持了羅剎教的少主,只會得罪得更狠。
烏渡是完全不考慮任何后果的嗎
玉天寶很生氣,十分生氣。
長這么大他想要下山一定要經過教主爹的同意,如今他爹下山有一段日子,他無事可做,想要下山卻不被允許,更令人憤怒。
究竟他是少主還是那些家伙是少主一個個的在這件事上都只會違逆他的意思
身后傳來腳步聲,玉天寶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方才攔在路上的了兩個男人追了上來,并且越追越近,像是飛過來似的
嗯
玉天寶意識到不對勁的同時,烏渡已經干脆利落地堵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