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拿布抱起柴玉關,將人扛在身上朝外走去。
有勞你等候,我們走吧。”
王憐花瞅著那團人形輪廓,沒有說話,揪起玉天寶離開。
柴玉關命硬的很,王憐花有意無意地瞥了好幾次,他的呼吸一直沒有斷。
烏渡的動作算不上輕柔,王憐花冷言看著,不發一言。
外面羅剎教的守衛表情嚴肅,烏渡一手扛柴玉關,一手握刀,但沒有不長眼的人敢上前。
教中的精銳都敗在了烏渡手下,他們很有自知之明。
三人一路下山,暢通無阻的有點像來旅游。
玉天寶氣得跳腳,想亂罵,但啞穴被點未解,只能無能狂怒。
王憐花嫌他鬧騰,踹他一腳,玉天寶人安省了,表情卻不服,時而憤怒時而深沉時而忍辱負重。
步早就沒見過比他表情還豐富的人。
玉天寶待在羅剎教遲早會死,早死晚死都一樣,所以步早希望他能發揮更多的用處。
玉羅剎在看到重溟賣給他的消息后便調轉車子趕回羅剎教,烏渡的行事風格一直是個謎,時而張揚時而內斂,但玉羅剎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他的行動。
石觀音空蕩蕩的寶庫令玉羅剎記憶猶新,那些寶物也不知去向,烏渡似乎有很多小秘密,也有很多小方法。
他心中有事,路上緊趕慢趕出了關,之后又是趕路,隨行手下都對他的匆忙感到不解,但玉羅剎什么都不想說。
難道他要說他在忌憚一個年紀還沒他一輪大的少年么
玉羅剎說不出口。
玉教主埋頭趕路,終于,在一個天氣很不錯的日子到達羅剎教地界與烏渡一行人離開不過是前后腳的關系。
隨后,他們聽到“烏渡為救人拳打護法腳踢長老,擄走玉少主,臨走前還在教中洗了個澡”的說法。
玉羅剎
羅剎教里那些人是做什么吃的
而且烏渡竟然在教中沐浴
玉羅剎知道那名少年殺手有很嚴重的潔癖,能做出在敵人老巢也非得沐浴更衣的事情,當初他甚至還以此嘲笑過石觀音,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受這個羞辱了。
他來晚了。
烏渡不僅帶走了柴玉關,甚至還將玉天寶給帶走了。
玉羅剎敢肯定他們一行人之所以如此順暢,也有幾個心懷鬼胎的長老的主意,這種發展隱隱符合玉羅剎最初釣魚的構想,但烏渡橫空出世,事情變得亂糟糟,玉羅剎心里煩得慌。
分析了現下的情況之后,玉羅剎知道他們還沒有走遠,當即命人加強巡邏搜查,自己回到羅剎教,看教眾或死或傷,怒極冷笑,黑霧后的面色比霧還要深沉。
唯一能讓他安心的是,寶庫中東西一個沒少,羅剎牌也好好地放在該在的地方。
他不止記恨上了烏渡,連委托烏渡的王憐花也隱隱有些怪罪。
柴玉關已經醒了,能說能罵能挪能爬,可憐又可惡,王憐花看著他就作嘔。
王憐花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柴玉關因自己獲救而滿心歡喜,大夸特夸,說日后對他必有重謝,并問他是誰派來的。
都已經成了這種狼狽模樣,還夢想有朝一日東山再起,這樣只會更想讓王憐花將他踩進泥里,永世不能翻身。
還有一種十分復雜的心情纏繞著王憐花,柴玉關認不出站在眼前的兒子盡管王憐花易了容,但他還是因為柴玉關毫無反應而覺得不高興。
王憐花便只是冷眼看著柴玉關胡說。
如今羅剎教的人追查愈來愈嚴,聽說玉羅剎也已經返回西域,幾人東躲西藏,烏渡偶爾一出門,過了很久才會回來,是在查探周邊的情況。
王憐花不管這種事,他記得很清楚,烏渡說會保護他的安全,而且他也要求過要平安離開西域回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