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發
烏渡從外面探查情況回來時,玉天寶用很古怪的眼神盯著他。
步早有點奇怪,問道“有什么事嗎”
模擬江湖10里玉天寶勉勉強強算是個重要人物,第一次劇情點出場時囂張跋扈得罪玩家,第二次再出場已是死尸一條,還牽連玩家被羅剎教追殺。
結果最后這位備受寵愛的少主也不過是枚棋子而已。
玉天寶被這么一問,干咳一聲“沒、沒什么”
自從啞穴被解開之后,玉天寶在努力當個合格的人質,但在羅剎教中幾乎沒人不順著他,沒吃過這么多的苦,只是變成了稍微收斂些許的囂張跋扈
對烏渡說話也不是很客氣,天天吵著要回去,這次卻像是有些敬畏的模樣。
步早覺得可能是王憐花說了什么,沒有理會,前去和王憐花說要離開的事情。
重溟將王憐花委托烏渡帶出柴玉關的消息告訴了玉羅剎,錢分兩頭賺,收入翻倍,步早不覺得這樣做不好,但對烏渡的任務委托需要好好完成。
王憐花正在聽柴玉關說日后會如何報答他,眼神平靜如幽潭。
見到烏渡,王憐花起身,將柴玉關的詢問拋之身后,不打算叫他聽到的樣子。
“什么時候走”王憐花問。
“現在就可以。”烏渡問道,“有需要收拾的東西嗎”
“要收拾的不是東西。”王憐花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房間,“你去搬他。”
王憐花是一個要求同行的雇主,就算他不在,烏渡也會去搬柴玉關,合情合理天經地義,但王憐花總是會將話說得頤氣指使。
烏渡點點頭,進屋去扛柴玉關,而王憐花聽到屋中傳來的質問聲,他靜立片刻,邁步離開。
羅剎教巡邏嚴密,烏渡租了一輛馬車,就算被發現也沒有關系,只要最后能完成任務所以步早壓根沒想那么多。
王憐花一副將事情全權交給烏渡安排的樣子,自從救出柴玉關后他沉默了許多,原本還會對烏渡的行為進行吐槽,表達作為雇主的意見,但現在則顯得毫不在乎。
玉天寶則聒噪得多,比之前指指點點的雇主王憐花還要煩,這家伙似乎覺得只要他們一走,自己就能離開,壓根沒有考慮過別的可能性。
幾人乘上馬車,玉天寶用長圍巾裹著腦袋從車中探頭,縮在烏渡身邊鬼鬼祟祟地往外看。
王憐花斜他一眼“怎么”
玉天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車廂里,柴玉關記得他這個少主,一看到他便死死瞪他,即便許久不見日光、眼睛酸澀依舊堅定不已。
王憐花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他也不想和柴玉關共處一室,所以才陪著烏渡坐在外面。
馬兒托著馬車奔馳,鬃毛在風中飄揚,風景如畫,烏渡安靜而認真地握著韁繩。
步早心想,一個個的都往外
擠,都快貼他身上了啊。
系統也有些不解寧可自己不舒服也要避免和討厭的人共處一室么
步早說:不是,可能是因為我太有禮貌了。
如果坐在這里的是其余兩個馬甲,估計不會有人愿意和他挨著坐。
系統似乎又學到了什么,沒了聲音。
玉天寶心中期待不已,不管是烏等人成功離開,還是被了羅剎教發現蹤跡,總之他一定能平安回到羅剎教。
他這么想,臉上便也表現出來了。
有一種愚蠢的迷之自信。
王憐花冷冷地看著他。
步早也瞥他一眼。
玉天寶有點冒冷汗“怎、怎么了”
王憐花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帶有幾分譏諷“你是人質,稍不留神便可能被殺,羅剎教卻如此大張旗鼓,說不準你爹壓根不重視你的小命。”
玉天寶“怎么可能我爹是為了救我才派人的”
“他找的是柴玉關,是烏渡。”王憐花說,"我不覺得你在這件事中有多么重要。"
不會有繼承人被教成玉天寶的樣子,玉羅剎雖然說過得羅剎牌者為羅剎教之主,但那般野心勃勃的人不可能輕易將羅剎牌交給毫無血緣的人。
玉天寶也許不是玉羅剎屬意的繼承人。
王憐花沒有證據,全憑猜想,看到玉天寶神色震動、難以置信的模樣,嘴角露出快意的笑容。
玉天寶,意為天賜的寶物。
不管他的猜想對不對,但事實擺在眼前,玉羅剎如此大張旗鼓,說明玉天寶的安危于他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
王憐花注意到烏渡不知何時盯著他看,冷淡地回看一眼,隨后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