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溟的動作十分激烈,表現出他固執扭曲的內心。
身為大師兄卻不如兩位師弟在他心中是件無法釋然的事,所以交手期間烏渡的反手表現得越輕松,神色越是憂郁,更只會更加令大師兄心中感到難以言喻的羞辱。
步早在心里計劃好了之后的發展。
大師兄不顧生死的打法讓烏渡有些晃神,他不想與師兄打架,懇求似地低聲叫道“師兄你明明知道自己”
他話未說完,一道銀色的弧光在空中劃過,落在蓬松的落葉堆中,聲響并不明顯,但重溟與烏渡的動作卻同時停止。
那是重溟所戴的銀色面具,因氣勁被掀飛落地。
重溟猛地伸手捂住半邊臉,眼神陰郁地抬頭。他的紅色發繩在打斗中散落,長發披散,凌亂地遮擋住臉。
從頭發的陰影、與手指未能完全遮蔽的縫隙中,能看到顯得扭曲的深紅色疤痕,藏在手指下,是一整片的疤痕。
烏渡神色怔忪“師、師兄對不起”
重溟覆蓋半邊臉的手背上是暴起的青筋,順著手腕向衣袖深處蔓延,手臂微微顫抖,彰顯出不平靜的內心。
“閉嘴”他的聲音冰冷而嘶啞,“沒什么對不起的。”
烏渡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旋即跑去撿起面具,遞給重溟,低低道“師兄”
“”
重溟似乎咽下了一聲沉悶的嘆息,他一言不發地接過面具,隨后抬起臉,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模樣。
半邊銀色面具在秋風中泛著冷冷寒光,另半張面孔神情冷硬,白皙的皮膚因心情激蕩而覆上嫣紅。
重溟冷冷道“我最討厭你道歉了。別讓我再聽到這句話。”
“好。”
烏渡微微低著頭,應完聲后忽然側首看了眼葉孤城,后者以為他要說些什么,卻見烏渡抽出腰間短刀,敲暈了重溟。
重溟甚至來不及反應,便暈倒在烏渡懷中。
葉孤城驚愕道“你這是做什么”
烏渡沉默須臾,說道“有人委托我活捉萬物樓樓主。”
步早是個有原則的玩家,重要的事情結束之后,就要做該做的事情。
樹后的玉天寶目瞪口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
目的
葉孤城道“可他是你師兄”
他這下徹底感到了不解,之前重溟的反應已經很無情了,沒想到烏渡能更加無情。
你是認真的”葉孤城握上自己的劍,“我不能讓你帶走他。”
烏渡道“只有這么做,小師弟和掌門師父才有可能現身你能幫我把這件事傳出去嗎你希望師兄幫你做的事,我也可以幫你。”
葉孤城淡淡道“我沒有要殺的人。”
“不是殺人的活也可以做,只要給錢,我什么都能做。”烏渡攬著重溟,眼神十分誠懇真摯,“只是找我殺人的雇主比較多罷了。”
葉孤城的表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玉天寶看了好久,心情幾經變化,在這時舉起手蹦跶出來“我能作證他來羅剎教只是為了擄人”
葉孤城瞥他一眼,再度看向烏渡,道“羅剎教的少主也能做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