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知道有許多可疑之處,卻無法不在意這件事,不管是知曉萬事的重溟,還是那條叫旺財的小狗,他都在意。
至于小老頭,則對重溟勢在必得,沒有過問,全權交給宮九處理。
“他怎么可能會捉住自己的師兄呢一定有陰謀”
牛肉湯最近出了島,一直待在宮九身邊,對此十分肯定地進行斷言。
宮九緩緩笑道“聽說他是個信守承諾的殺手。”
牛肉湯有些吃驚地看著宮九的笑容,遲疑了一會兒,道“我聽說很多和烏渡打交道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好。”
宮九道“你知道他的雇主是什么下場么”
牛肉湯搖搖頭。
沒有人知道烏渡的雇主究竟是哪些人,他們如今是什么狀況也無人知曉。
話是這么說,但牛肉湯細數烏渡今年所做的事情,總覺得不該和這樣的人產生聯系。
宮九笑道“他之所以將秘密守得如此之嚴,會不會有可能是將雇主殺了”
牛肉湯眼神一凜“也有可能他根本沒有雇主。”
江湖秘聞“宮九”與“宮主”認為“烏渡”隱瞞了部分事實。來自屋檐下炫蟲子的鳥兒
步早無言以對。
雖然他對別人的腦補樂見其成,但這一下是不是步子邁太大了
烏渡在江湖上本就沒有好到哪里的形象被宮九和牛肉湯后腦補后宛如無惡不作的大魔頭,牛肉湯暫且不說,宮九是見過烏渡喂路邊小狗的。
步早陷入沉思。
明明在他的設定里,烏渡是咸魚里僅次于旺財的小可愛。
宮九的手下在得到九公子的答復后便允許烏渡前往一處地點與他相見,不管遠在天邊的九公子的腦補,步早拖家帶口總之重溟、烏渡、旺財三個馬甲同行,再加上一個沒什么用的魔教少主一起去交付任務。
約定的地點在一個偏僻平靜的小木屋中,面對烏渡這等實力強大之人,宮九的手下自然不可能只身前來,屋內屋外都藏有人,以觀察烏渡等人的表現。
烏渡不是一個人來的,萬物樓樓主是任務對象也就罷了,另一個年輕人大概是魔教少主但為什么還有一條狗
小狗還很可愛。
烏渡十分有禮貌地敲門,三息之后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重溟環抱雙臂,冷冷嘲諷“你還真就這么來了”
玉天寶心想,你這不是也能跑但卻沒有跑嘛。
他對咸魚派的師兄弟關系充滿了疑問,重溟沒有被烏渡控制行動能力,卻像是講究愿賭服輸的原則自己主動跟著烏渡來到這里這與送上門去沒有任何差別。
但重溟嘴上對烏渡說的卻都是些“不可能的”“死心吧”“懶得和你說話”等等潑涼水的話。
話是這么說,烏渡每每向他搭話,重溟都沒有不應的時候,于是又是一輪循環。
玉天寶莫名從中看出些許遷就、無奈的感覺,這令他感到些許羨慕。
畢竟他們二人的關系雖然略顯扭曲,但明眼人都能察覺到重溟與烏渡之間存在著默契。
面對師兄的潑涼水,烏渡道“不管師兄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
重溟聞言蹙眉,不悅道“是我不想離開,和你沒有關系。”
烏渡看他一眼,伸手向上扯了扯面罩。
旺財在一旁小聲地嗷嗚叫,伸爪扒拉左邊烏渡的衣角,又咬咬重溟的的褲腿,留下一片深色的口水印。
旺財吸溜吸溜。
步早是個有原則的玩家,烏渡為了禮貌可以耐心等待里面的人開門,但重溟不是,所以他抬起腳,惡狠狠地踹開了眼前的木門。
“說要活捉我的人呢怎么還不出來見我。”
他聲音平淡,但眼神極為陰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耐煩的氣息。
見重溟發作,前方慢悠悠地出來一道人影,正是那次與烏渡交接時的男人。
一與重溟對上視線,他心頭便是一顫,總覺得下一秒便會被扒皮抽血。
半邊木門凄慘地倒在地面上,還有半邊木門則卡在門框上搖搖欲墜。
“是我來遲了,幾位請進。請進。”
男人飛快地整理好心情,露出熱情得體的笑容,將幾人請進屋中。
重溟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