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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見到牛肉湯的時候,她雙目微微泛紅,緊張與憂慮一覽無余。
“九哥”
牛肉湯十分委屈地將自己此時的狀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宮九。
宮九伸手把牛肉湯的脈門,此時的牛肉湯像個沒有武功的普通人。
他收回手,牛肉湯眼巴巴地看著他,她可不想變成一個毫無能力的廢物,甚至是這么不明不白的丟掉自己的武功。
“九哥,你說他會有解藥嗎”
牛肉湯憂心忡忡地問。
宮九不知道,他對咸魚派一無所知。
“也許會有。”宮九淡淡道。
牛肉湯的表情更委屈了。誰能知道重溟的陰招還能更陰還是從未見過的毒。
“很有意思的毒。”宮九說。
“哪里有趣了”牛肉湯懊惱不已。
宮九沒說話,走開前去見重溟。
重溟正在屋檐下喂鳥,是一只黑白交加、尾翼微微泛藍的漂亮喜鵲。
宮九在院門口駐足,默默地看著這副場面。
他想起來,第一次偶遇殺手烏渡時,那少年也在喂狗。
“你們門派,都很喜歡動物么”
宮九出聲詢問,聲調平淡。
重溟抬眼看他,由于面具的遮掩,連神色都變得難以分辨。
只有面具上反射的日光冰冷而刺目。
宮九聽到重溟冷淡地問“誰們門派”
“你們門派。”宮九重復了一遍。
重溟站起身,喜鵲揚了揚翅膀,飛上他的肩頭,從樹叢中又飛出另一只喜鵲。
他就在肩頭站著兩只稀奇喜鵲的情況下,對宮九說道“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我現在與咸魚派沒有關系。”
宮九默默地看他,以及看他肩頭的兩只神氣威武的喜鵲,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情緒。
“那就和我無關了。”宮九說,“我隨便說的,你較真是你的事。”
重溟沉默須臾,道“有道理。”
兩只喜鵲忽然咕喳咕喳地叫起來,聲音在空中盤旋。
重溟“還有什么事么”
宮九“是你叫我來的。”
重溟“是你叫烏渡綁我來的。”
宮九沉思片刻,道“但我本人對你沒有興趣。”
耿耿于懷的是小老頭,宮九只是在符合自己心意的情況下依照小老頭的想法安排事情、
步早無言。
雖然他是模擬江湖的忠實玩家,但任憑他掌握著多少游戲情報,在這種時候還是會略覺捉襟見肘。
人心是最難以操控的事物。
玩家沒有讀心術。
不管是之前和本體見面,還是現在面對面,步早都不知道宮九的具體想法。
“既然如此,叫對我有興趣的人來吧。”重溟說
道,“沒有想對你說的話,你可以滾了。”
宮九道你heihei沒有一點做階下囚的自知之明。”
“你才是,沒有一點做主人的樣子。”重溟淡淡道,“白白浪費了我這么長的時間,世子沒有夫子教導你一寸光陰一寸金的道理嗎”
“”宮九的思維有一瞬的停滯。
重溟的語氣從始至終都太過平淡,提到“世子”時也毫無波瀾。
宮九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顯而易見,那不是他的幻聽。
在他的注視下,重溟微微一笑,笑容中是扭曲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