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渡站在重溟身前,道“小舟和旺財在散步掌門師父,你和師兄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在他身后,重溟表情陰郁地瞪著掌門。
“要說的話早在當日便說完了。”掌門淡淡道,“沒什么好說的。”
“掌門師父”烏渡語氣哀切。
重溟道“我也沒什么好說的。”
你騙鬼呢。
陸小鳳和王憐花的想法相當一致。
重溟可是找掌門找的最認真地人啊。
王憐花上前道“你作為這里的主人,不好好待客,卻叫我們四處奔波,現在你們師徒重逢,該關心我們這些客人了吧。”
原先的島主是小老頭,但今夜一看島上狀況,真正的島主顯然是掌門無疑。
掌門默默看向王憐花,道“島主大人還在島上呢,你這么說,他會生氣的。”
王憐花道“實話而已。”
掌門盯著王憐花看了片刻,忽然道“我記得你。你竟然又和重溟碰在一起了,看來這也是段緣分啊。”
王憐花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弄得一怔,呆呆道“什么意思”
掌門歪了歪腦袋“原來你不記得不記得也沒關系,不重要,如果你要休息的話隨便去找一個沒人的房間就好,都是干凈的房間。”
王憐花非常在意掌門的話。
那意思是他以前和重溟見過
模糊的記憶片段從腦海中閃過,王憐花看向重溟,眸光微動。
所以他才會一直覺得對重溟有些熟悉。
萬物樓。王憐花一直莫名討厭這個名字,因為有種“天下萬物皆為耳目”的張狂感,因為
記憶中似乎有誰對他提過這個詞。
而和這個詞有關的對話導致當時王憐花的心情相當糟糕。
王憐花想起來了。
他確實見過重溟,大約在八年以前。
那時的重溟還沒有戴面具。
“多嘴。”重溟冷淡地說,“讓不重要的人想起了不重要的事,你還真是閑得慌。”
“烏渡,你看看,究竟是誰不肯好好說話”
掌門冷嗤一聲。
王憐花忽然快步上前,奔向重溟,陸小鳳一怔,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識地伸手去攔。
只見王憐花緊盯重溟面上的面具,右手已經探出,烏渡舉起短刀
面具被摘下。
露出一張白皙俊朗的面容。
但那不是重溟的臉,掉落的面具是掌門的笑臉面具。
雙眼如琥珀,盛滿月光,亮晶晶的,含著淺淺的笑意。
王憐花伸向重溟面具的手被烏渡的短刀攔了下來,而與此同時,司空摘星趁混亂間隙摘下了掌門的面具。
步早神色鎮定,泰然自若。
“果然是你”
陸小鳳只覺得手里的小木魚發燙帶刺似的,他緊緊地攥著小木魚,手心全是汗。
司空摘星拿著那張面具,眼皮直跳。
就算早已將兩人劃等號,但真相揭露的瞬間,依舊令人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