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的手下們收到信號,飛快認慫,匆匆告辭后拔腿就跑。
曉輕舟也不計較,望著他們遠去。隨后眾人交談交換了各自的想法,烏渡說出自己的打算“難得我們師門重聚,我想在島上多待一段時間。”
他的語氣里藏著雀躍,眼睛亮晶晶的,顯然對自己想象中的畫面期待不已。
眾人眼神古怪地望著他。
見過昨夜的場景后沒人不對對咸魚派師徒四人原本的相處模式好奇,如今烏渡說想在小島上繼續呆著
也不想走了。
上島時已是冬季,但在小島上溫度不低,甚至十分舒適,而離島登岸之后正是年關,無論如何也趕不在團圓夜回鄉。
所以還不如省點事,在島上待著。
玉天寶道“我和烏渡一起。”
他沒錢也沒實力,抱緊債主烏渡的金大腿是最佳選擇。
王憐花道“我無所謂。”
一點紅、陸小鳳和司空摘星更無所謂了,于是眾人達成共識,都留在島上。
王憐花問“如果重溟或者你的掌門師父想跑該怎么辦他們可是真的話不投機半句多。”
烏渡道“他們都不會走的。”
王憐花微微瞇眼“我發現你啊總是沒有證據原因就能莫名其妙地下定論,為什么”
“也許是因為直覺。”烏渡歪歪頭,認真地回答,“我心里都有數的。”
王憐花拍額頭,該死的,怎么忘了烏渡這句口頭禪呢。
對烏渡來說,所有事情都能用這句話來解釋。
*
重溟和旺財散步,路遇周身氛圍凄苦的小老頭。
小老頭正在路邊的石凳上飲酒,望著下方濤拍岸的浪花,聽到旺財發出的動靜,看過去,正好看到了重溟。
恰好是沒被面具遮住的半張臉,眉眼端正,帶有幾分凜冽寒意,只有望向旺財時眼神會柔軟稍許。
小老頭曾經很想見重溟,看看這能力很強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樣,結果沒能見到不說,反而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廚子”跟前栽了跟頭。
重溟的氣質和小老頭想象中的幾乎一模一樣,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小老頭昨晚還想拉攏他,今天便沒了心情。
因為他想了一整晚,發覺重溟壓根不是個合格的叛徒。
否則重溟怎么會在遮遮掩掩兩年后,在咸魚派另兩名弟子下山時忽然暴露蹤跡
還對烏渡多有照顧。
這樣的叛徒一定心里還有咸魚派,不可能答應小老頭的邀請。
小老頭絕不會自找屈辱。
旺財在小路上歡快地奔跑,尾巴在風中搖來搖去,重溟沒有向小老頭投去視線,只是慢慢地追著旺財的身影。
步早本人相當遺憾,小老頭是不是放棄得太早了
由于馬甲們的經歷相當豐富,這導致步早對時間的流逝并沒有太強烈的感覺。
掌門在島上待了將近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并不短,可以改變很多想法,也可以讓很多想法深入人心。
一個月的時間,小老頭從巔峰墜落底谷,落差之大,令人難以接受,更別說如小老頭這般自傲自負的人,打擊非同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