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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大人揉著旺財的狗頭,白色的笑臉面具遮擋住所有情緒,他沒說話,看看宮九,又看看王憐花。
然后他嘆息一聲“我不跟小孩計較,你們早睡早起。”
旺財“汪汪。”
見掌門抱著旺財轉身要走,王憐花丟下宮九追在他身后,問道“你怎么不說話”
掌門道“不想說話。”
王憐花道“因為無話可說”
知道掌門等于步早已有一段時間,但這是王憐花第一次與掌門單獨相處。
他也有許多疑問想問。
王憐花的生活中很少有正常人,就連烏渡這么真誠靠譜的人都不算“正常”,而路人步早有種難以描述的新鮮感。
結果說來說去步早才是最不正常的。
王憐花扼腕嘆息。
掌門轉頭看他一眼,道“你現在的態度和當初不一樣。”
王憐花撇嘴,坦坦蕩蕩道“你這幅模樣同之前也不一樣,說這種話不修嗎。”
步早對著月亮舉起旺財,快樂地轉了個圈。
“嗷嗚嗷嗚。”旺財如是說。
“如果我揭下面具,你又會是什么態度呢”掌門在一旁的石凳坐下,語氣輕快。
“那取決于你的態度。”
王憐花沒有坐下,垂眼看著掌門,眼神像是要穿透面具似的,相當專注。
掌門伸手捏住面具邊緣,王憐花盯著他。
結果掌門只是虛晃一招,放下手,面具沒摘,笑聲隔著面具也能聽出幾分幸災樂禍。
王憐花“”
為什么他當初會覺得步早是個挺不錯的路人甲
“汪嗚汪嗚汪”
旺財的臉正對著王憐花的方向,看起來很好摸的耳朵、圓溜溜的大眼睛、濕潤的鼻頭、抖動的胡須但它的頭頂上是一張慘白的面具,對比之下,旺財的可愛都被消減了。
掌門握著旺財的爪子朝王憐花比劃,咸魚派的主人與吉祥物之間的關系好得非比尋常。
王憐花忍不住道“你對旺財比對你的弟子們坦率多了。”
掌門的語氣顯得相當漫不經心“我收養教導他們,哪里不坦率了”
對于這樣的回答,王憐花很想掉頭就走,他瞪了掌門片刻,很想看看那張面具下是什么樣的表情。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掌門伸手摘下面具,明明與之前開朗活潑的青年是一樣的眉眼,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你覺得什么樣才算坦率”
他問道。
王憐花驚訝地發現,他的疑問相當真誠。
是不是有點奇怪
“誰知道呢。”
王憐花自己也不是什么坦率小伙,沒有什么值得教人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