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寶倒是很想和烏渡等人同住一個客棧,但羅剎教教徒遭受了深深的心理打擊,打死都不想再同咸魚派待在一個空間,加上他們特意從西域趕來接他這位少主,人又多,羅剎教一行人便另尋了可容納多人的寬廣住處,玉天寶也跟著他們住。
在玉羅剎前去和重溟見面時,玉天寶正在呼呼大睡,睡得死沉死沉。
重溟道“有事求我么”
盡管早有重溟不會說什么好話的準備,但他第一句話就叫玉羅剎繃不住,心道該死的咸魚派,一個個的都不好說話除了旺財。
“是生意。”玉羅剎糾正道,他在這方面不愿低人一頭。
重溟點頭,但眉眼間透露的漠然彰示著他不以為意。
玉羅剎道“聽說你同咸魚掌門的關系不是很好。”
重溟道“如果你是想拉攏我同咸魚派為敵的話,勸你息了這份蠢心思。”
叛逆大師兄不想借助任何組織的力量,要憑自己讓掌門承認他。
玉羅剎“不是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為何如此強大。”
重溟大概算例外,不提毒術機關陣法,他的實力在咸魚派中墊底這是在刨除吉祥物旺財的情況下。
玉天寶透露了許多情報,那位玉羅剎無緣得見的隱秘首領小老頭本該是相當強大的人物,卻敗于咸魚派掌門之手,只能證明一件事。
咸魚派所習的功法不同于江湖中的任一件功法。
弱者仰慕強
者,強者之上有更強者時,強者也成了弱者。
玉羅剎這等人物,自然不甘于平庸,眼見強大的功法近在咫尺、擺在眼前,怎可能無動于衷
頂著普通男人易容的玉教主,眼神灼熱,滿是野心。。
重溟見此笑出了聲,道“你這是想拜入咸魚派、還是希望我泄密”
玉羅剎微笑道“我是在同你做生意,更何況你不是說自己已經不是咸魚派的弟子了么只要你開價格,我會滿足你的條件。”
重溟道“倘若我獅子大開口呢”
玉羅剎道“那我只能盡量滿足你的條件。”
重溟露在外邊的臉上方才還帶著笑意,聞言卻驟然冷了下來,道“我不要盡量,要做生意就得讓我滿意得提不出任何刁難。”
玉羅剎嘴角微抽,覺得重溟著實難對付。
“說白了,你就是不愿。”
重溟冷嗤一聲,沒有否認道“與其同我做生意,何不光明正大的以教主身份同他打交道”
玉羅剎的神色陰郁一瞬,咸魚派掌門是比重溟還煩的人,他肩頭至今仍在隱隱作痛。
“”
見玉羅剎不語,重溟又笑了起來,情緒一升一降,極為陰晴不定,玉羅剎莫名地有點頭疼。
他以為自己教訓手下時已經足夠多變了,沒想到重溟比他還要厲害。
重溟笑過之后,緩緩開口“我不是在挖苦你,你若是以教主的身份同他商量,他會讓你滿意的。”
玉羅剎望著他,心中升起一絲困惑。
因為重溟不像在說假話,他是認真地在提建議。
可重溟與咸魚派掌門十分不睦,玉羅剎親眼所見。
玉教主的視線太直白,重溟瞥他一眼,道“你在驚訝什么怎么說我曾經也是他的弟子。”
掌門與大師兄之間的關系就是如此復雜,了解,但又陌生,厭惡,但又仰慕。
“”玉羅剎眨了眨眼,微笑著說,“只是有點意外。我這次來見你也不算白跑一趟。”
重溟表情漠然。
“我倒覺得見你不劃算,浪費我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