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是吧,你又來
夜晚的山林越發寂靜,鳥雀無聲,昏暗的夜色下,微弱的月光透過重疊的樹葉落入地表,在空中暈出少許的光輝。
有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在一片死寂中,暴躁的怒聲驟然響起,驚醒了沉睡的鳥雀,撲騰著翅膀起飛,落下少許羽毛。
郁郁蔥蔥的樹林深處,一個男子正站在足有四五米深的坑洞里,一鏟一鏟地把坑底的泥土往上拋,肩膀和臉頰間還夾著一個通訊器,此時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你確定這有用草。”
男人咬牙切齒地問,可能是因為越發不耐煩的情緒,導致剛剛一鏟力道不對,泥土全撒身上了,這會正手忙腳亂地拍打衣服上的灰土。
“真的,我就是這樣把三號撿回來的。”通訊器里的聲音回復,語氣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顯得格外冰冷。
男人也不在意,估算了下深度后,直接跳回地面,把落在身前的長發隨手往后撩,煩躁地罵罵咧咧,“草,該死的樊夷,該死的土系異能者為什么一個小村子里的異能者會這么強不是說只有b級嗎草。”
挖完坑,他用草堆鋪平,然后在西側幾米開外放下一粒指甲蓋大小的血晶,隨后往后一段距離,繼續放血晶,一路放到陷阱上。
男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月光灑下,照亮了那一頭紅發。
“陷阱布置好了,接下來就是等待。”他拿起通訊器,又問“最近你們在干什么好久沒聽到你們的動靜了。”
“在抓鳥。”通訊器里的聲音回復,“西北異人據點好多好大啊,他們好像真的在嘗試重建城市,有趣。哦對了,老大讓我告訴你一件事,最近不要去廢墟都市,那座城市可能扛不住今年的獸潮。”
紅發男人“為什么我記得廢墟都市的首領是s級。”
通訊器里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波動“半步s級之上,已經快變成一座行走的血晶體了。”
紅發男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復雜感覺“嘁。”
突然間,有風傳來微弱的聲音。
“等會,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他剛說完這話,遠處樹林間響起震耳欲聾的獸吼,聽起來像是熊叫。
而后仿佛地動山搖,轉眼大片濃煙滾滾升起,幾棵高聳入云的樹木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驟然斷裂倒地,又是掀起大片灰塵。
紅發男人跳到幾米高的樹上,滿頭霧水“這是在干什么大晚上不睡覺來山里打熊”
不過算了,他想了想,趁這個機會把人拐走也不錯。
于是從懷里抓了一把細碎的血晶,微風在掌心旋轉,卷起血晶便往煙塵散起的戰場飛去,一路落下不少血晶。
與此同時,頂著一雙黑眼圈的崔止永打了個哈欠,目光呆滯地望著遠處和熊打架的黑發少年。
他這回吸取上次經驗,不站樹上,轉蹲樹叢里,遠遠地觀察著黑發少年的戰斗力。
很強,單以強度直接與熊對抗,不,準確來說幾乎是單方向壓著熊打。
這是人類能擁有的力氣嗎
崔止永越是思考,心里的矛盾越是激烈。
一方面,根據這段時間的跟蹤觀察來看,少年的確沒存什么壞心,雖然很惡劣任性經常搞事不聽人說話,但對這個村子存有善意。
但另一方面,少年的實力太強了,來歷不明,極可能會引起不少麻煩,而更重要的是,崔止永心里始終有種顧慮,一種面對危險的不祥預感。
通常情況,類似的感覺只出現在面對高污染的異變生物時。
他越想越糾結,咬著指甲嘎吱嘎吱作響。
楚修宴一屁股坐在熊的身上,有些糾結地感知著周圍的兩道視線。
好家伙,這么晚了,大叔都睡了,這兩人還不睡覺來這偷窺他是什么癖好啊可惡
他揉亂頭發,系統,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