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話音落下的瞬間,黑發少年往前大步走去,迅速出手掐住張淳的脖子,把人重重往后按在樹上,地面掀起大片濃煙,用力之大,張淳背后的樹木隱隱發出嘎吱的斷裂聲。
“你”劇烈的窒息感讓張淳反射性地抓住少年的手,卻在掙扎前猶豫了。
而楚修宴依舊是那副燦爛到陌生的笑容,那雙眼直視著張淳,嘴里說著“本來還想說大叔是人類還是異人都沒關系,大叔是人類,我就是人類;大叔是異人,那我也就成為異人。如果大叔想逃,我就幫你逃,以后可以一起去旅游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既然大叔想去死,我也不會干涉你的選擇。所以,就由我親自動手,滿足你的意愿。”
不對勁。
看著少年異常的反應,張淳腦海中突然出現這個念頭。
楚修宴還在繼續說話,面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也越來越陌生,“剛才偷偷跟過來的時候,和村里的大家說好了。大叔死去的第一周,我會送村里的人去見你。大叔死去的第一年,我會那個基地叫什么來著啊,廢墟都市嘛,我會殺光那座城市里的所有人給你陪葬。大叔死去的第十年,我會不計一切代價,殺死這片大地上任何一個人類。如何盛大的葬禮。”
張淳猩紅色的瞳孔劇烈緊縮,極致的不敢置信下,頭腦一片空白,脫口而出“你瘋了嗎”
遮蔽月光的烏云散去,涼涼的月光落下,照亮了少年那張雖是笑著的卻無一絲暖意的臉龐,以及那雙越發冰冷的猩紅色眼睛。
他看上去極為清醒,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味,眼里也全無先前的單純清澈,有的只是極致的殘忍與暴戾。
猛然間,像是被恐怖怪物注視的心悸感油然而生,張淳頭皮發麻,冷汗直冒,身體本能意圖反擊,卻被大腦死死按住那股沖動。
他想說話,但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甚至越來越重,幾乎喘不過氣。
而少年還在不知死活地笑,“我們第一天認識的時候,大叔你應該對我有個模糊的了解吧倘若這會才說真正看清我的話,就太傷人了。隨隨便便把人撿回來,又隨隨便便把人拋棄我可是會咬人的。嗷嗚”
裝模作樣地嗷了一聲后,楚修宴猛地笑了一聲,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轉眼出現在兩米開外,在他身前,是一排閃爍著幽光的土刺。
“哦呀,是不打算死了嗎大叔。”
張淳一邊咳嗽,一邊捏斷地上的土刺,沖著楚修宴就甩過去,腦海中閃過各種思緒,又被他全部壓下,憤怒喊道“你他媽的是從哪里學到的這種話這么扭曲的思想還搞什么盛大的葬禮我讓你盛大”
楚修宴沒有躲避,飛來的土刺直接射穿了他的胸膛,讓張淳瞳孔緊縮,“為什么不躲開”
黑發少年緩緩拔出胸口的土刺,微微用力,手中的土刺瞬間被捏碎,臉上的笑容越發瘋狂而愉悅。
他說“我思考了白言的話,既然你體內的血晶能量越來越多,幾乎要將你撐爆,那干脆全部使出來吧。”
楚修宴握緊拳頭,沖著張淳的臉就砸過去,臉上的笑容漸淡,終于說出一句發自真心的話。
“我早就想說了大叔,你比我弱啊”
所以,再堅持一下也沒關系。我比你強,我能阻止你帶來的災禍。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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